“三個月前小姐看外面春光正好,便約著幾位小姐一起去踏青,吃食都是府上帶出去的絕對沒問題。”
“那有沒有飲用過什么?”
另外一個丫頭似乎想起來了什么,她不太確定地說:“小姐在踏青時發現山澗中突然多了一溪清泉,那泉水甚是清透甘甜,可是...從前從未聽說那里有什么清泉,竟也不知道是幾時形成的。小姐說什么古有“狂泉”飲之發狂,今偶遇這泉水,飲之又會如何呢?便讓我舀了一壺說要什么借典怡情。”
“那泉水現在可還有?”
“沒有了。”
“準備筆墨,我來開方子。”
“女醫這邊請。”
云孤快速寫下一張藥方,交給身邊的丫頭,“照著這個方子去抓藥。”
“是”
一旁的趙夫人一臉憔悴,她急忙過來問道,“女醫,請問小女究竟得了什么病?”
“夫人不必擔心,小姐的病皆因飲用不潔泉水引起。春日里萬物復蘇,有種不死蟲專愛在清澈的水中產卵,若是將帶著蟲卵的泉水飲下去,蟲卵便會在腹中孵化,趙小姐就是感染了這種不死蟲。我已經開了一副消蟲散,是我師父對門為不死蟲研配的,服用后可痊愈。”
趙夫人聽得一愣一愣,不死蟲?!...從未聽說過有什么不死蟲?
趙夫人細細地打量云孤,見她年紀不大,便疑心她是沽名釣譽之輩,心里生出一些不滿,又后悔隨便請人進來。
云孤看出了趙夫人的擔心,坦然一笑,“夫人不必擔心,丫鬟已經去抓藥,我的藥有沒有用,稍后便知,再者,小姐痊愈前我也不會離開趙府。”
趙夫人見云孤如此坦蕩,心里稍微放松些,“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女醫了。”
云孤看到愛女心切的趙夫人和趙老爺,便想起了師父,自從下山后,就很久沒見到師父了,也不知道師父現在怎么樣了,受的傷好了沒。
兩個時辰后,綠奴端著剛熬好的藥進來,“老爺、夫人,藥煎好了。”
云孤囑咐身邊的丫頭,“準備好恭桶。”
丫鬟愣了愣,心想:這是瀉藥嗎?為什么還要備恭桶?
綠奴服侍趙小姐喝完藥,趙小姐眉頭稍有舒展,不像之前那般疼痛。綠奴剛想稟告老爺夫人,就見趙小姐的臉又痛苦地扭曲起來,綠奴神色大驚,不知如何是好。
趙汝云虛弱又急促的說:“綠奴,恭桶...快...”
綠奴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地扶小姐去凈房。
大概半刻鐘后,趙小姐從凈房緩緩走出,臉色雖然還是蠟黃,但是眉頭舒展,神情舒緩不少。
趙小姐向云孤致謝,“多謝女醫,我感覺好些了。”
趙夫人摟著趙小姐滿臉欣慰,為自己剛才無端的猜忌有些羞愧。
“小姐病情已久,明日再服用一幅湯藥就可痊愈。只是小姐身體拖欠已久,有些虧損,我在另開一副調理身體的方子。”
趙老爺終于松了口氣,“有勞女醫了,還請女醫在府上多住些時日,等到小女病情痊愈,老夫一定按照約定送上診金。”
幾日后。
管家恭恭敬敬的奉上診金,趙老爺一臉欣喜地說:“女醫真是華佗再世,年紀輕輕就有一身岐黃之術,日后定是要名滿天下的。在下斗膽,敢問神醫如何稱呼?”
“在下云孤”
第二日,姑蘇城的街頭巷尾就傳遍了,趙首富家原本要去閻王殿的寶貝女兒被一位叫云孤的女神醫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