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和胖子拿起窩窩頭就啃了起來。
一整天沒過東西,這早就前胸貼后背了。
可這邊二人吃的正香,大金牙突然從院角茅坑那邊探出個腦袋來。
“二位爺,快來。”
胡八一掃了一眼,當時就皺起了眉頭,“嘛呢,正吃著飯呢。”
可大金牙卻一個勁的招手,“胡爺,胖爺,趕緊過來吧,讓你們看點新鮮的。”
胡八一當時嘴里的飯就不香了。
胖子卻嚼著饅頭就著咸菜,一點事沒有,抬頭還打趣道,“什么叫新鮮的啊,干的稀的呀。”
“哎呦,別甭廢話了,趕緊過來吧爺。”
于是三人就頭挨著頭,蹲在茅坑邊上,盯著那墊腳的瓦片。
瓦片上都是泥腳印,但隱約能看見看著古老的文字。
“瞧見沒有,這可是好東西啊。”
大金牙瞇著眼睛道,“我瞅著像西周早期的,只可惜字快磨平了。”
可這可是好東西。怎么給墊在這了?
胖子眼睛一亮,“西周的?那意思就是說這附近有西周的墓葬啊?”
胡八一捏著鼻子,瞥了瞥胖子,“胖子,我發現你在這方面思路特別敏捷。”
“那可不。”
“別忘了,胖爺我也是摸金校尉。”
胖子樂呵呵地嚼了一口饅頭,吃了口咸菜。
大金牙砸了砸嘴,“胖爺,香嗎?”
胖子點了點頭,還行吧。
“就是有點辣眼睛。”
三人對視一眼,咯咯的笑著,
“死胖子。”
這時候,老農戶站在飯桌前喊,“后生們,那是茅房,吃飯在這兒呢。”
得,
又讓大爺笑話了。
當三人又重回坐到了飯桌前,老人則在旁邊編竹簍。
大金牙問,“大爺,您茅房里邊兒墊腳那石板是從哪弄來的?”
“那個啊。”老農戶說,“小時候就有了,之前有個北京來的教授說這東西好,但好歸好,那也不能當飯吃不是?”
“我啊,就拿他來墊茅坑了。”
大金牙咂了咂嘴,可惜嘍。
“對了大爺,我跟您打聽個事兒,這馬大膽,您知道嗎?”
和胖金兩人不同,胡八一拎得清,始終都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
就好比眼下,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哪里還管什么古玩,西周墓的,先能活命是第一位,
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搞清楚敵人的底細。
不能一直逃命,連對方是誰也不知道吧。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馬大膽?”
老農戶點頭,“知道啊,他和他那些個伙計來古藍縣也沒幾年,來了就盤了一個棺材鋪。”
“他還有個外號兒,叫活閻王,據說啊,他那個棺材鋪里有一口棺材,這個馬大膽只要拍一下棺材板兒,這十里八鄉啊就死一個人。
他拍的力氣越大,死人的地方就越遠。
這個棺材鋪的生意不好了,他就拍下棺材板兒。”
胖子一愣,“真的假的,這么邪乎?”
大金牙砸吧嘴,“可真那這樣的話,你們不趕緊把他的棺材鋪給砸了呀。”
老農戶擺了擺手,“這就是個傳說,又沒真憑實據憑什么砸人家,不過你們打聽他做什么?”
胡八一笑道,“沒事兒,就是瞎問問,有朋友提起過。”
“嗯,那你們之后要去哪兒呀?”
“我們往西南走。”
“西南?”
“看來你們是去渡口啊。”
胡八一三人對視一眼,原來是渡口,看來陳瞎子確實沒騙他們。
“不過,”老農戶頓了一下,又提醒道,“這西南可不好走,路上小心,可千萬別走到迷窟深處了。”
“迷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