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貼在陳仲的胸口,白櫻輕輕地吟唱了起來。
“秦郎,這還是我們初識之時,你教我的呢。這一年我時常念叨,我現在都會用戲曲的唱腔唱出來了呢。”
“秦郎,你最喜歡聽戲了,我唱給你聽好不好?你一定會喜歡的。”
不等陳仲回應,白櫻便自顧自唱了起來。
戲曲聲哀婉綿長,仿佛每一個字都透露出無盡的思念。
眼淚仍舊簌簌地往下掉,眼神里卻一副很是高興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終于見到了她的秦郎。
趁著白櫻唱戲的間隙,陳仲悄悄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
可怕的是,
骨爪,不見了。
準確的來說,是衣服換了,連放著骨爪的兜都摸不到了。
這難道就是領域的力量?
陳仲深知,現在眼前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這一切不過都是和那些蛇蟲鼠蟻一樣,全是領域里的幻境。
不過,他們也確實會讓人受傷,
現在沒了骨爪,陳仲開始慌了。
許是感受到了陳仲的動靜,白櫻慢慢抬起頭,一臉梨花帶雨的模樣望著陳仲,“秦郎,你在找什么?”
“沒,沒什么,呵呵。”陳仲尷尬地笑了笑,自己本來就打不過,現在還沒了武器,還是先認慫吧。
白櫻又放心地把臉貼回了陳仲的胸口,輕輕地說道,“秦郎,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嗎?”
陳仲一臉尷尬,我又不是本人我怎么知道呢。
正當陳仲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時候,白櫻又繼續說起話來,
“那真是一個美麗的小漁村,在那里度過的日子是我們最浪漫的時候,我永遠都會記得。”
“那片海真美麗,秦郎,你說是嗎?”
“嗯。”陳仲點點頭回應道。
“你說當初我們怎么那么剛好就遇見了呢,那是我第一次出來玩,沒想到就遇見了你,你是那么善良、英俊、體貼,在小漁村的那段日子是我們最開心的時候,如果當初你沒有帶我回這個莊園該有多好,我們就不會被你父母反對,你也不會為了娶我鋌而走險,這樣,我們就不會分開整整1年。”
“秦郎,我好想你。”說完,白櫻抱著陳仲的手又緊了幾分。
陳仲不禁感嘆,真是一個癡情的女子啊,到底是什么樣的男人值得她如此苦苦等待。
如果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就是他口中的秦郎,那么這個白櫻應該已經等了很多很多年了吧。
說不定,她的秦郎早就已經死了。
可能就是因為這份執念,才讓她一直呆在這個樓里,靜靜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