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關,鎮燕候府往糧倉的必經之路上。
一位一身鎧甲,身材修長的人站在陰影處。
在她的邊上,靜靜的躺著兩具尸體。
那兩具尸體的臉上帶著驚恐,同時也帶著難以置信。
特別是年輕的那一具!
臉上似乎還掛著絕對的自信為底色,以難以置信和絕望的恐懼為基調的表情。
一如他之前沒有想到,自己精心為田戰準備的陷阱被田戰輕易掀翻一樣。
這一回,他一直到臨死之前也不會想到,在他眼中一枚被他拿捏住的棋子,會反手像是捏死一只螞蟻一般的捏死他。
他以為他是布局者,是掌控全局的人。
可直到他斷氣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充其量不過是人家手中一只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而已。
而這一位少將軍雖然是捏死了這兩人,但卻并沒有直接離開。
她之所以殺他們,只是因為她很清楚對方是在利用她。
不僅利用她來襲殺田戰,甚至可能還想利用她做別的事情。
不過這并不是她殺人的最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能夠感受到,這兩個妄想要利用她的人,實際上是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的白癡!
她幾乎可以百分百肯定。
今天的這一切的背后有田戰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或者說是有田戰的算計。
作為被田戰拿下的女人!
她自認對田戰還是有些了解的。
這些天里,她并不是白過的。
她心里一直在反復的復盤著這一場北幽之戰,然而越是復盤她就越是心驚。
越是覺得,田戰的布局深不可測。
對方很有可能從頭到尾完全掌握了戰局,北幽之亂甚至就是他一手搞出來的場面。
要讓她相信,田戰這樣的人,會疏忽到對她的看管這么松懈,松懈到能夠讓別人把她養起來,并且輕易潛伏進地牢把她救出來她是絕對不信的。
所以,她敢保證,那兩個白癡絕對是被田戰利用了。
而田戰把她放出來,肯定是有他的圖謀。
不出預料的話,她現在已經成了田戰的一枚棋子。
然而以這一位少將軍的驕傲,她怎么可能愿意成為田戰手中擺弄的棋子。
所以,她反手間鎮殺了那兩個白癡。
“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但無所謂,既然他愿意給我這一個機會,那我如果不要就太辜負他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他不是要我襲擊他嗎?
不是還特意把身邊的護衛調走嗎?
那我就如他的愿!”
少將軍這是要襲擊田戰。
只要她能夠拿下田戰,那么不管田戰有什么算計,在她面前都成空!
當然,她也知道,田戰敢放她出來肯定是有自信有準備的。
但那又怎么樣?
現在的她不是當初殺上高臺時的那一個狀態,那時候的她,接連沖殺了兩場,殺到高臺的時候,體力完全是透支狀態的,而且拿的還不是趁手的武器,戰斗力不及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
而現在不一樣,她現在精氣神都到了最巔峰的狀態。
那兩個白癡為了增加勝算,還給她備好了一雙戰錘,雖然不如她自己的好,但也勉強能用。
如此狀態,她為何不敢一戰?
再說了,不打這一戰的話,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她相信,以對方的手段,她是逃不了的!
甚至很有可能,對方就是要她逃!
然后通過無形中的影響她逃走的方向,來達到利用她的目的。
這不是她的空想。
所以,與其被人當棋子擺弄,還不如放手一搏!
這般想著,這一位少將軍手持兩把戰錘從陰影處中走了出來。
而幾乎就在她站出來的同時,街道中,一陣馬蹄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