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三十歲的人,沒想到因曠人事太久,居然也遭遇到“自溢”的處境。
“三兄,芝蕙來侍奉你巾櫛了。”還在慌亂中,芝蕙捧著梳洗的用具直接走了進來。
“我......”高岳躲閃不及,非常窘,坐在筐床上。
芝蕙先是迅捷轉下頭,很快又裝作沒事似的,“三兄將臟衣脫下。”
接著她就像照顧小孩似的,要幫著高岳將下绔給脫下來。
“這樣不太......”
“聽話。”芝蕙的語氣帶著不容申辯的強硬。
高岳先是覺得下面涼颼颼的,而后一陣溫熱:芝蕙低著眉眼,用布帛浸了熱湯,而后細細在自己污染的地方擦拭著。
“芝蕙我!”還沒說完,高岳幾乎要“啊哦”出來,因芝蕙要擦拭得周全,就用一只小手輕輕將小崧托起,隨后舉起布帛來回摩擦著小崧的“下腹部”。
接受如此挑釁的小崧,哪里還能忍受,很快伸直軀干,臉龐泛著憤怒的赤紅,對芝蕙怒目而視。
“三兄啊,這是怎么了?”芝蕙忽然帶著半是天真半是狡黠的笑,抬起眼來詢問到。
高岳非常非常尷尬,因為自他的視角看去,芝蕙的笑顏直接被這不爭氣的小崧足足給擋住半面。
“這,這是被熱湯燙著了,馬上冷下來就好了。”高岳支支吾吾到。
剛說完下秒鐘,芝蕙就噗嗤聲笑出來,低聲說道那好,我幫忙把它給冷下。
芝蕙飽滿的額頭,便輕輕地抵住了小崧,“三兄,有沒有感到冷啊?”隨后她的額頭慢慢旋動著,接著是小巧的鼻翼,又用彈性滿滿的香腮......
“啊!”最終宅院里傳來芝蕙的兩下低呼,隨后她又說沒事沒事,我給自己擦拭。
又過了會兒,高岳神色慌張地從宅院里走出,急忙前往公廨中堂坐衙。
這里懂事的芝蕙是不會來的,因衙署有規定,奴婢侍妾是不允許出入這種公事場所,不然流傳出去是要被其他御史狠狠彈劾的。
后面宅院房間內,芝蕙怔怔地半坐在筐床下的足階上,她的臉龐和思維里,都還殘留著那種腥腥的氣味,心房里烙下了道灼熱的印記似的。
“哎呀,阿妹啊,你主母云韶已放你為良人,這百里千里來這,是讓你奉逸崧巾櫛的,可這么長時間下來,你居然讓逸崧得了‘鬼交’之癥,這可如何是好?”不放心的芝蕙,在宅院井邊濯洗衣衫時,就悄悄問了雙文,她喊對方為“嬸娘”,結果招來雙文如此激烈的批評和擔心。
雙文其實也沒弄清楚,因她女兒住住懂得針灸醫術,自己也能胡謅幾句——她還不知道高岳在夢中,溫存的對象是妻子云韶,并不是什么狐仙野鬼。
可這在她和芝蕙的眼里,卻是個很可怕的病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