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夫你意思是,我以貞潔的身子,成了寡婦,然后再嫁......”
高岳也很苦惱,連聲說對不起,當時是我不對,血氣沖動。
云和這時的眼眸重新亮了起來,她頓了會兒,幽幽地對高岳說:“姊夫......我不知道是該謝你,還是該恨你,還是......”
“總之,反正這件事我一定會任責的。”
“姊夫你那時候為什么血氣沖動?”
“我......”
“姊夫是你讓我莫名其妙當寡婦的......你要任責。”
“我會的。”
“那你得和阿姊說明白。”
“我定會......”
結果話還沒說完,高岳就覺得清冽的香味撲面而來,接著他的唇被輕輕軟軟地給觸上了,隨即他的腦仁就開始急速膨脹起來。
“珰”的聲,云和懷里的銅鏡跌落到了地上。
云和的秀發反射著月色的光,她踮起了繡履,微側著秀麗的下頷,絳唇點上了高岳的胡須。
接著,云和的淚也流了出來,她脫離了高岳的唇,嘴角下瞥,雙肩聳動著,眼眸看了姊夫一會兒,低聲說,“等阿姊平安分娩后,今夜的事我也會和阿姊說明白,哪怕死,也要說明白。”
次日,云韶自榻上醒來,卻看到自己的崧卿正用手支著腦袋,在對面的鵠床上睡著呢!
他是什么時候回來的,足音輕巧地連我都沒有聽到。
“崧卿,崧卿......你昨夜歸來,我都不曉得。”云韶微笑著,挪下了榻,披上了帔子,輕輕搖醒了夫君。
“阿霓!”這時,高岳仿佛受到了驚嚇似的,一骨碌坐起來,扶住妻子的肩膀。
云韶眨眨眼睛,抬手來擦拭了高岳額頭上的汗珠,“崧卿你怎么啦?臉色好蒼白。”
“阿霓我。”
“三兄,要坐衙了。”這時芝蕙走了進來,高聲說道,“廚院里的飯食已經備好,主母就交給我來侍奉,府內還有許多事要你處置呢!”
高岳話到了嘴邊,也覺得不妥,便只能和妻子道別,走了出去。
而那邊的小偏廳內,云和的閨房始終合著,不曾打開。
芝蕙先是燎著了沉香,隨后麻利地端來餐幾,擱在榻前,扶著行動不便的主母重新上了床榻,接著就用勺子,舀清淡可口的米粥,就著魚羹,喂著云韶。
“芝蕙,還是你最貼心了。”
可誰想主母夸獎后,芝蕙的眼圈一紅,低下頭來,說“芝蕙這次隨三兄去襄陽城,又回興元府來,一路舟車,只覺得身軀又弱又冷。”
“怎么啦?”云韶慌亂起來,摸著芝蕙的臉頰,“莫不是染了疾病?”
這話說得芝蕙更是動情,落淚著點頭,“主母,自京師到涇州,又到百里,又到興元府,芝蕙有幸,始終伴在主母身邊,我知道主母現在待我如親生阿妹般,只不過覺得自己這病,似乎一日重于一日,芝蕙死倒不足惜,只不過好歹也能奉三兄的巾櫛,也能作為妾室固主母的寵愛。要是芝蕙不在,主母如此溫厚恭良,若三兄再招個厲害善妒,又年輕貌美的來為庶妻,主母受陵,芝蕙死也不會瞑目啊!”
“怎,怎會呢?芝蕙你不要......”
“主母你都二十一歲了!”
“啊!”云韶頓時扶住了臉,驚呆了。
沒錯,我都二十一歲了,早已過了女子最風華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