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黎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自己帶兵緊追不舍,又撥出幾千人左右夾擊,鼓起煙塵,做出百萬大軍的架勢。
因不清楚他們到底有多少人,瓦剌軍也不敢回頭應戰,一路倉皇濤入大營,嬴黎卻直接待人殺了進去。
就算是躲起來了,她也要殺。
有前幾次的教訓在,瓦剌軍對她的恐懼從心里冒了出來,即便人多勢眾,依舊敗局已定。
無法,他們干脆拋下大營,倉皇撤往通海關,一路上被追殺的人仰馬翻,這巨大的壓迫感讓傳信的人對戰況的描述也格外夸大。
這支大周軍,有一口氣吃下通海關的可能。
成功將瓦剌大軍趕進城里,嬴黎理所當然的占據了原先的瓦剌大營,將他們的武器食物全部據為己有,命眾將士休整兩天,準備攻城。
跟著她就不會失敗,這個想法已經在不少人心里扎了根,為此對嬴黎敢攻城的想法,沒有任何人提出質疑,不僅不怕,還一個個磨刀霍霍戰意十足。
陳興已經許久不曾見到過這么高昂的士氣了,心里也不免佩服起嬴黎來,沒有一句激勵士氣的廢話,說打就打,憑真本事讓人放心跟隨,想必宣平侯當年也是如此驍勇,只恨他們生的晚,未能親眼所見。
嬴黎要攻城,陳興等人以為很簡單,只要進了城打開城門就可。
但嬴黎卻把他們叫到一塊正兒八經的商議起來:“此次攻城,目的不在拿下通海關,而是將瓦剌派出去的援軍叫回來,相比于雄關,通海關對瓦剌更為重要,他們會不顧一切的保住通海關。
所以,今天晚上,我會帶人打開城門,但不可全軍殺入城內,依舊以攻城為主,別被玩了關門打狗那一套,而且,我們也沒有胃口一口吃下通海關,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不能干。”
“是。”
“另外,若遇上瓦剌求援的信兵不可阻攔,讓他們去求援,一旦發現瓦剌回援立刻撤退,不可戀戰,違者軍法處置。”
“是。”
她就說這么多,當晚就選了幾個身手還不錯的士兵跟著自己悄悄摸到了城墻底下。
瓦剌戒備森嚴,強攻顯然就是自討苦吃,所以即便是嬴黎也小心謹慎。
拿出兩把短刀,她背上繩子,縱身一躍將短刀插入城墻,如履平地般悄摸摸的就上去了,放下繩子讓士兵爬上來,自己拿著短刀開始挨個解決城樓上的人。
城樓上的人很快就發現了不對,想要敲鑼警示,嬴黎迅速沖過去將人擊殺,附近的守軍殺過來,她懶得浪費時間,反正士兵還沒爬起來,干脆手握短刀猛地一扔,短刀迅速飛出同時炸開數十道幻影,以難以抵擋之勢將眼前的守軍全部解決。
短刀穿過人群,被風影一樣掠過城樓的嬴黎一把抓住,遠處的人還沒驚動,嬴黎也不打算驚動他們,等士兵爬上來了,立刻帶著他們下去。
城門口守衛森嚴,自然又是一頓廝殺,她安然無事,可帶來的那幾個人光是爬城墻就已經累的脫力了,根本沒殺幾個人就沒了。
頓時,只剩下嬴黎一個人了。
瓦剌軍將她以圍殺之勢團團圍住,嬴黎急忙撤到寬闊地帶,她沒帶隨侯,手握兩把短刀就展開了廝殺,身手靈活如同猿猴,貼著刀尖滾過,匈奴的馬刀狠狠劈下來,她咬牙架住,矮身一躲,短刀在手里調轉方向,將就近的幾人開膛破肚。
城外,遲遲不見城門打開,陳興等人也急了,天亮之前如果不能逼得瓦剌送出求援書信,那就功虧一簣了。
城內,嬴黎就地一滾,躲開十幾把馬刀,后撤拉扯再度沖上前,即便是獨自一人也讓上百個瓦剌兵毫無優勢可言。
眼看敵軍越來越多,嬴黎也不由的著急起來,她拋出短刀,試圖殺了擋在前面的敵軍靠近城門,結果一把馬刀劈出來,在她右手小臂上拉開一道血口。
嬴黎吃痛,下意識的甩手躲開,滴滴答答的血順著指尖流下,整條胳膊登時失力,她試圖握拳,卻有心無力。
手筋斷了。
嬴黎沉下心,左手握刀警惕著。
看出她受傷嚴重,瓦剌立刻抓住機會殺過來,嬴黎飛起一腳踢開他們,看著城門準備拼死一搏,再度后撤,她猛然躍起,聚力于左手掌心,短刀懸浮于掌心,飛快旋轉。
盯著城門,嬴黎用盡全力劈出一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