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燁王妃,撕爛了衣裳...
丞相夫人臉色大變,在位置上坐立不安起來,嬴黎大概猜到了什么,立刻看向燁王,他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反倒是一直沒出現的苕云悄無聲息的進來了,臉色難看,受了極大的打擊一樣癱在椅子上,目光渙散,太子妃還特意看了她一眼。
宴席草草結束,所有人都不敢多問,嬴黎也跟著丞相夫人出了宮,上了馬車,嬴黎才敢問。
“出什么事了?”
“作孽啊。”丞相夫人只說了這么一句,就拉著嬴黎的手不停的嘆氣。
嬴黎有些糊涂,夜里問秦嬤嬤,秦嬤嬤也是一頭霧水,還不配合她的推測,催著嬴黎趕緊睡覺。
結果一早起來,秦嬤嬤就說燁王妃沒了。
上吊自盡的。
嬴黎對燁王妃的印象很淡,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只能又去找丞相夫人。
丞相夫人與一幫老太太坐著,也正在說這事:“何必呢,作孽啊。”
她們反復嘆氣,嬴黎問了好幾遍才知道發生了什么。
昨晚老皇帝醉酒出去,正撞上了被人喊出去的燁王妃,見了老皇帝,燁王妃肯定是要見禮的,結果攙扶老皇帝的人竟然沒扶穩,老皇帝栽了下去,直接撕爛了燁王妃的衣裳。
若這還算是誤會,那回家之后燁王夫婦爭吵就不是了,今日席上的戲刺激到了燁王,反復追問去年楊皇后為什么要突然把老皇帝心愛的物件送給燁王妃,燁王妃自己也不知道為何。
這一拌嘴,酒勁上頭的燁王就說燁王妃與老皇帝扒灰,燁王妃哭鬧著辯解無果,烈性的她竟然上吊自盡證明清白。
今早燁王酒醒了,后悔的腸子都青了,抱著燁王妃的尸體,哭的整個人都要瘋魔了。
嬴黎聽得目瞪口呆,同時也覺得惡心:“誰把燁王妃叫出去的?伺候的奴才敢不扶穩醉酒的皇帝,這是有幾顆腦袋?燁王昨晚總共喝了兩壺酒不到,酒勁又不大,怎么就沒理智了呢?今日滿月宴,誰做主演扒灰戲的?”
她沒想著唏噓,第一反應就是這些漏洞,丞相夫人她們卻都搖搖頭。
“燁王妃都死了,哪知道是被誰叫出去的,那幾個奴才昨天晚上就被皇后下令打死了,滿月宴是交給奴才們辦的,安排戲的太監也被打死了。”
嬴黎笑了:“那還真是巧了,所有涉事人員都死了,沒有主子授意,只怕奴才也不敢安排這種戲吧。”
“姑姑。”丞相夫人拉住她的手:“誰做的,心里有數就行了。”
聽音,她應該也知道是誰了。
嬴黎點點頭,卻更覺得惡心了。
她還在家里待著,卻來了個嬤嬤,說是苕云郡主有請。
嬴黎自問和苕云的關系算不得很親密,還沒倒無話不說的地步,所以很不理解她為什么想要見自己。
帶著秦嬤嬤到了東宮,領路的嬤嬤直接帶著她們去了苕云的閨房,進去后,秦嬤嬤還沒有把門關上呢,苕云就跑過來一把抱住嬴黎哭個不停。
“太惡心了,太惡心了。”
她舉止突然,秦嬤嬤和嬴黎都嚇了一跳,嬴黎拍拍她:“怎么了?”
她一味的哭,不說話,秦嬤嬤也明白了,說了一句:“奴婢在外面守著。”就出去了。
沒了其他人,苕云依舊哭的厲害,一邊哭,一邊干嘔,嬴黎這才發現她眼睛都是腫的,也不知哭了多久。
等她哭累了,嬴黎才知道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苕云被太子恭賀老皇帝得了小兒子的話弄惡心了,就出去溜達,結果親眼看見了楊皇后身邊的太監打點人去把燁王妃叫出來,又打點了老皇帝身邊的奴才,也親眼看見他在燁王的酒壺里下藥。
“她為什么這般惡毒?為什么會這般惡毒?”苕云哭著問個不停,楊皇后的所作所為對她太齷齪了:“她要對付的是三叔,她為什么要做出這么惡心的事,為什么要三嬸死的這么憋屈?”
嬴黎回答不了她,只好緊緊抱著她,苕云哭的厲害,她是在找不到可以發泄的人了才想起嬴黎,不然她會憋死的。
安撫好苕云,嬴黎剛出門太子妃就等在了外面,也不知來了多久,秦嬤嬤也在,她沒敢湊近了聽,不過看見嬴黎的時候還是微微一笑。
“苕云年少經歷的少,她說什么,嬴姑娘聽聽就成了,別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