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丞笑道“如今百姓為了多賺錢,什么法子想不出來,皇上盛寵皇貴妃娘娘,賜下椒房恩寵,民間得知,逐一效仿,奈何花椒金貴,尋常人家是用不起的,故此做了樹漆代替。”
“原來如此。”嬴黎摸了摸柱子“嗯,手藝不錯,那就等散半個月的味道就搬回來吧。”
嬤嬤忙應了聲,請書丞下去喝茶。
沒了朝政,嬴黎并沒有懈怠,與自己昔日舊部來往緊急,原因無他,燕王找軍中屯田要糧稅,激怒了一大票人。
“田地是士兵自己開荒的,糧食是士兵自己耕種的,朝廷每年就給那么幾袋糧食,一天的口糧都不夠,如今卻要求軍中屯田繳納糧稅,真是不知他怎么想的。”
嬴黎一邊說著,一邊修剪著桌上的花枝“按理說,夏隸不會讓他這么做。”
“自從夏隸娶了皇貴妃的外甥女后,他在朝中就是個鋸了嘴的葫蘆。”嬴穹在一旁疲憊的打著哈欠“不管皇上想做什么,他都不阻攔不建議。”
嬴黎轉過來“我現在越發肯定夏隸向燕行書投誠了,否則他怎么會讓野豬精亂來強行征收糧稅,嬴岐武將集團不滿,就無疑是再幫我把散了的軍心又凝結了起來。”
“你覺得他在幫你”嬴穹有些不悅“萬不可再上當了。”
嬴黎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就是我了,我也只是猜測,如果夏隸這么做真的是為了讓我鞏固軍心,那我到是省了很多事了。”
他們倆不過閑聊,其中因由到底是不好追究的,也就放任去了。
沒有事情,嬴黎整日待在屋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年底剛入冬,不過夜里窗戶沒有關嚴實些,她就病了,咳嗽不止,高燒不退,惡心想吐。
老白的孩子又正巧病了,沒及時過來,太醫院的大夫也不敢,便只能把家中的女醫叫過來先看。
女醫問了幾遍,又把了脈,臉上滿是疑惑。
“何病嚴不嚴重”嬴穹他們很是掛念,來府上湊茶的蔡勛也擠過去聽著。
女醫猶豫了許久,道“似乎是喜脈。”
“噗”嬴黎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什么玩意”
嬴穹他們也都驚了,一個個看著她,目光有意無意的掃向她的肚子,嗯,是有點微微凸起。
察覺他們目光不善,嬴黎捏住自己的小肚腩憤憤不平“這是肥肉。”
她都幾個月沒蹦跶了,終日里吃吃睡睡睡吃,能不長肉嗎
“你確定”嬴穹不信。
女醫也拿不準“脈象上的確是喜脈,侯爺的癥狀也像。”
他們的心情更復雜了,趙氏一琢磨,忙他們都攆出去,關上門悄悄問嬴黎“阿黎,你老實告訴嫂嫂,你沒亂來吧。”
“你覺得我能和誰亂來”嬴黎很糟心,一臉無辜的看著趙氏,突然想起來。
上個月老白和蔡勛來她這兒蹭酒喝,他們三個喝了一整夜
“不是吧。”嬴黎無語了“我們就是喝酒吹牛。”
趙氏擔憂的嘆了口氣,想了想走了出去,讓人去請老白過來。
等待的時候,蔡勛悄悄摸了進來,看著懊惱的嬴黎,鼓足了勇氣說道“侯爺,名聲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