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侯沒出多少,南陽侯也不心疼錢,但是再讓大家湊一分出來,估計沒有答應。
南陽侯在街上就跺腳罵了兩聲:“我交待過他,這兩天安生些安生些,”跺了幾腳邏輯更明,讓清河侯的小廝先回去:“我現在也是去辦這事,換個人打聽也許不同,我回來就去見你愛侯爺。”
他不死心的還是去見京都護衛昨天當值的將軍,鐘點抓的緊,將軍們剛下值還沒回家歇息,就和南陽侯說了一說。
“皇上寬政,京里好些年是沒有說過官員不許狎妓,但是你也知道,各衙門里管的緊,你戶部的尚書應該也說過不許狎妓的話,如今是外寬內緊,知情的人都沒膽量。官員尚且不敢,昨兒有十幾位都有爵位在身,三更過去聚眾呼叫,全然不顧體面。我們本來是客客氣氣請他們過來,在我們這里過個夜也就這樣,說到這里后面的話還要我們說嗎?他們帶的什么表親堂親,仗著酒勁和我們推搡,差點打了桑將軍,沒的說,我們全帶回來了,昨兒夜里打了三個不安分的,你要見可以,你說這就放人,這可不行。”
南陽侯轉回和清河侯商議后,放長線當長輩只能放棄,趕緊的把西和子爵弄出來是正經。
不是他不疼外甥馬得昌,是在西和子爵身上付出太多,能不虧到家的話,還是努力挽回。
等著祁氏兒媳再被國公府接走,妻子就好前往道謝,以后就可以走動起來,這種好事兒,南陽侯等不及。
他來護國公府的次數不多,但是哪個角門離世子書房最近倒還有數,走上前去滿面笑容,通報自己是誰,把來意說明。
護國公府是武將世家,在京里以高效出名,守門的道:“請在這里等候,”去了一個人通報。
很快過來一個人,南陽侯認得他,笑道拱手:“遲先生,我有事求見世子,請幫忙幫忙。”
遲先生笑道:“我特來認認,果然是侯爺,侯爺你要見世子么,拿十兩銀子進門錢,就好進了,但是有言在先,我可不打包票你見得到世子。”
南陽侯一時之間說不好是驚喜還是疑惑,護國公府肯收錢,這是意外之喜,護國公府肯收他十兩銀子,這里面有什么內幕?
他掏掏袖子,碎銀子二兩多,再就是一張五十兩的銀票,自然的,送上五十兩,南陽侯笑道:“拿去吃酒,不要嫌少。”
遲先生笑道:“豈敢豈敢,只收十兩亦可。”帶著南陽侯到二門上,請媽媽們往里傳話。
云展還沒有消氣,自然的不會見他,媽媽傳話出來,南陽侯并不十分氣餒,他往回走,在心里想著收錢倒是好事情,拿錢說話事情辦的快。
遲先生又走來:“侯爺收好,這是找您的四十兩。”
南陽侯不是個笨人,護國公府幾時明碼標價收進門錢,這里面有古怪。他人情世故是有的,此時不問明白,只怕以后更難明白,就向遲先生問出來。
遲先生還是笑:“這哪里是世子要收的錢,是我聽說侯爺府上進門收十兩銀包,我想侯爺出門時必然也要給十兩銀包,我們不敢小瞧你,不敢不收。”
拱一拱手:“我還有公事,再會,侯爺要再來的話,還是十兩,不會多收一分。”
南陽侯揣摩他的話,出門上馬,半路上忽然面色難看,雙腳一夾馬腹,加快馬速回家。
他回房沒多久,南陽侯夫人雷厲風行盤查起來。
老六以為他收錢的時候沒有人看到,祁家的親戚也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他收錢,可其實呢,查起來一點不難。他就住在南陽侯府里,兩個元寶從箱子里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