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忠告,用石盤支付可以嗎?”
“可以!零頭什么的就給你抹了,多謝光顧。”醫生打開身后的柜子,從里面拿出各種藥劑配在一起,手法嫻熟地包好,在最外面貼上等級百分比的標簽。
周銘瞄了一眼,問道:“這些藥的效果是什么?”
“促進愈合。”醫生頭也不回道,“基本上用這個藥都能治好,治不好的話就要花更多時間觀察了,但以我的經驗肯定是沒問題的,如果治不好,我會給你換藥。”
“換藥免費嗎?”
“多退少補,沒用的藥得拿回來。”醫生瞥了周銘一眼,“付錢吧。”
周銘從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三枚石盤,整整齊齊碼在桌上,街頭惡棍等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被獵人掏錢的爽快和淡定深深震撼,獵人在他們心中的形象變得更加神秘莫測。
王思言收起扇子,背過身去不看那三塊石盤,看到那三塊石盤她就感覺自己身上的肉被割了一塊下來。
她甚至恨不得周銘真的從她身上割一塊肉算了,正常人哪有他這么花錢的?真是個敗家子!
本來不想還好,一想就氣,越想就越生氣,最后干脆直接轉身走人。
等到醫生把藥全都裝好,周銘轉身時王思言已經沒影了。
周銘付過錢,穿上衣服,拎著一大包藥品往外走去,身后的其他人又開始輕聲討論:“他似乎完全不缺錢,但我看他以前也在公會那邊接了不少任務。”
“或許突然發達了?還是說他的咒力等級真的這么**?”
“有什么好遮掩的?他配的藥也是超a級到a級,這不是很普通嘛!”
醫生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不耐煩地擰了擰防毒面罩的旋鈕:“下一位下一位!你們當這里是黑市情報交流中心啊!”
……
等周銘換上自己原有的服裝回到開陽酒店的房間時,王思言已經坐在那等他了,只見她雙手環繞在胸前,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黛眉緊鎖,臉上寫著“我很生氣,要好好和你理論一番”的字樣。
“你就這樣把三個石盤給那個庸醫了?”王思言冷聲道。
“庸醫?”周銘不解。
“就是庸醫!有才無德!奸商,投機敲詐分子!不要臉厚顏無恥,趁火打劫的虛偽人士!”王思言如機關炮似的連續罵道,咬字清晰,抑揚頓挫,頗有氣勢。
周銘被嚇到了,雖說平常他和王思言相處看起來很很和睦,但那是因為三人組里王思言和張偉處于上下食物鏈,而他則在食物鏈之外,所以平常不會被王思言波及。
但如果真要論起獵食者等級,那還是王思言高一些,從小到大他和王思言吵架從來沒有吵贏過,只要她占著一點理,爸媽就總是站在她那邊,仿佛他這個兒子不是親生的。
“你,你冷靜點嘛,干嘛這么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周銘笨拙地安慰道。
“把衣服脫了。”王思言瞪著他道。
“啊?”周銘愣住。
王思言吸了口氣,語調再次上揚:“給我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