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葭荼白面色沉重的說完,就背著她慢慢的往遠處的寶船游去。
無論是還在跳祭舞的魚姬,亦或是遲素,又或者是那些依然跪著的鮫人,都沒有阻止他們的離去,祭禮依然還在進行。
葭荼白才走了兩步,就見著前面的鮫人消失了。想著先前自己也是跪著的,心中一寒。身上忽然多了絲力氣一般,背著林雪青奮力往寶船所在游去。他也想御飛劍,可是他體內的靈力也快要耗光了。
早在怪蟲叫起來的時候,葭月就跳了下來。眼見著葭荼白體力不支,她忙上前道:“爹,娘沒事吧?我來背娘吧,你先歇會子。”
“阿月?”葭荼白驚喜的盯著忽然出現的女兒道。
“我沒事,好著呢。”葭月說著就將林雪青挪到了自己背上。她可是看出來了,她爹如今也是強弩以末。
葭月正想著去藍鯨船里避避風頭,就瞧見槐婆婆朝她招手:“快,快上來,船修好了,我們快走。”
葭月聞言精神一震,全力帶著林雪青朝藍鯨船游去。好容易到了船跟前,她忙將她娘送到了船艙口。等槐婆婆將林雪青給拉進去后,她又回身接應葭荼白。
誰知道才轉頭,一個大浪打來,將他爹給掀翻了不說,她自個也往后倒去。眼見著葭荼白身上的護體靈罩就要消散,她忙甩手出去。就見著一顆柔軟的枝條從她手心里飛出,快速的纏住了葭荼白的腰。
緊接著,她大吼一聲:“槐婆婆,接著。”話落,葭荼白就朝著藍鯨船而去,她自個卻是被新涌來的大浪推到了遠處。
眼見著槐婆婆用鞭子接住了葭荼白,她這才松了口氣。正想著一鼓作氣游過去,藍鯨船就朝坑頂沖了出去。
錯愕間,耀眼的金光忽然照亮了坑底。她忍不住抬頭看去,就見著那把巨大的三叉戟正朝著仙符而去。就像針尖對麥芒一樣,仙符上面的符文一一亮了起來,其上原本悠閑的霞光如同潮水一般的外涌。原本暗潮洶涌的坑底忽的就平靜了,葭月卻覺得身上背了座大山一般,寸步難行。吐了口鮮血后,她這才覺得好受了些。慢慢的挪著步,想著往對面的寶船上躲一躲。
“阿月,你沒事吧?”怪蟲忽然醒過來道。先前唱歌花了他不少力氣,唱著唱著它就又睡著了。
“我沒事,可是馬上就有事了。”葭月說話的時候依然奮力的往前面的寶船挪去。
“阿月,我幫你。”怪蟲的話才說完,葭月就覺得渾身一輕。就見怪蟲變大了不少,自己則是被她馱到了背上,花瓣一樣的觸角還護著她不掉下去。雖如此,它背上的水晶甲卻是暗了不少。
他兩個才躲到那艘大船后面,就聽“嘶”的一聲響,仙符被那把三叉戟給穿了個透。緊接著,坑里就起了滔天的大浪,無夢池上的那棵樹頂上的虹光消失,那棵樹也在瞬間枯萎了,沉睡著的深海魘也醒了。至于遲素和那名貌美的魚姬,卻是被那只車渠給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