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拿過了奏疏還沒有看,說道:“是不是那婦人和那些劫持我的人是一伙的,他們這是連環計。”
拓跋詡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判斷倒是接近真相了。”
“查出來劫持我的人是誰了嗎?”池文茵回來以后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這些人不想自己死掉,只想把自己帶走。
“是削金。”拓跋詡說出了這個名字,臉上也帶著一些不可名狀的忌憚。
“削金?”池文茵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她已經被削金盯上了,“能找到削金嗎?我很想知道誰對我這么剛興趣。”
“從削金的嘴里什么都不可能問出來。”拓跋詡這句話讓池文茵看向了他。
“陛下如何對削金如此熟悉?”池文茵敏感地覺察到了什么。
拓跋詡似乎有意回避這個問題,他開口解釋:“這個誰都知道。”
在池文茵深陷險境的時候,拓跋詡都會出現在池文茵的身邊,這讓她對拓跋詡越發信任,也沒有多問,她哦了一聲,繼續說道:“那我以后出門帶著衛子詹吧,安全一些。”
拓跋詡只是嗯了一聲。
池文茵打開了拿在手里的奏疏,里面陳述的倒是和那個民女在街上說的一樣。
“這倒是能證明那個民女說的是實情。”池文茵點了點頭,“陛下派了人去查了嗎?”
“還未,你說怎么查比較好?”拓跋詡看著池文茵看的認真,問道。
“先去核實,最好朝廷直接派人下去查,如果讓當地的官員核實,恐怕還會有包庇的可能。”池文茵說著。
“讓顏瑾瑜去如何?”拓跋詡問道。
“那挺好,顏瑾瑜這個人有責任心,一直在守衛皇城,應該還沒有和下面的人同流合污……”池文茵一邊分析一邊說道。
“你倒是了解他。”拓跋詡的口氣里聽不出有什么不悅。
“自然,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雖然顏瑾瑜有時會把家族利益擺在朝廷利益之上,可是陛下也看到這回打仗他可是一點不退縮……”池文茵還要說卻被拓跋詡給打斷了。
“呂一,叫顏瑾瑜來御書房。”拓跋詡對著一旁的呂一吩咐了一句。
呂一領了命令就去門口吩咐了小太監。
池文茵起身對著拓跋詡說道:“我要留巫霽云住在宮里,晚上讓他給你好好診診脈。”
拓跋詡笑著點了點頭,開玩笑的說道:“那就多謝娘子費心了。”
池文茵聽了這句話,臉上一下子被羞得爬上了緋紅,施了禮轉身快步離開了。
顏瑾瑜來了御書房,接下了拓跋詡讓他去綿州調查豪紳侵占田產的命令。
顏瑾瑜回家收拾行囊,卻被顏甫止叫到了校場。
顏家的校場能和皇宮內的一個演武場大小相媲美,這里平時都是顏甫止訓練副將排兵布陣的地方,這回從戰場回來,那些幸存的人都被顏甫止放了假或者回家探親或者休沐了,所以沒有什么人。
顏瑾瑜從遠處看著,顏甫止正拿著一把彎弓瞄準了前面圓靶,突然,他抬起弓,猛然松開弓箭,箭矢嘯叫著直刺天空,一會,一個重物被射了下來,砸在了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