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兩者相遇,只能有一方先過,另一方退讓。
對方人多勢眾,嗩吶吹的震天響!
老泥鰍見了,也毫不示弱,拼命地敲那破鑼,只敲得手臂發麻。渾身是汗。
只可惜,老泥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任憑他怎樣的拼命敲打,只可惜那鑼聲太小,很快被淹沒在了鎖吶高昂的音樂聲中。
而且,對方還有個執事,手拿三眼槍,他見有一頂花轎攔住了去路,立馬舉起了三眼槍,對著天空就放。
“咚,咚,咚。”那槍口吐出了一團裊裊娜娜的煙霧,想起了三聲震耳欲聾的聲音。
這是在告誡,對方快點讓路。
兩對新娘子碰了頭兒,這在山里被稱作“撞紅。”
哪方在氣勢上壓倒了對方,哪方就要先走,預示著以后的日子一帆風順。
馬大慶的父親,馬老板馬三爺正在家里準備大宴賓客。
如果他在現場,一定后悔自個兒太摳門兒了,沒有多請幾個人來助助聲威。
就這九個人,還有八個是免費的。
只有一個老泥鰍是有償服務。
“哎,我說你們讓路不讓路,快點讓我們過去。”
那執事長得五大三粗,黑著臉粗聲大氣地問。
其實馬大慶這幫人不懂山里的規矩,作為一個現代人,他們也不忌諱這些事。
如果好好商量,他們一定會讓這幫人過去。
只可惜對方言語粗魯,毫無禮貌可言。
“就是不讓,你丫的咋地啦。”
站在花轎前面的是大劉,由于感冒了,他戴了一頂破棉帽。
別看這家伙個子小,人家可是正而八經的祖傳跆拳道出身。
大劉是跆拳道黑帶,曾經打遍天堂市十條街道無敵手,被人稱為十街黑帶。
那黑漢子放下三眼槍,走到大劉面前,大大方方地一抱拳,
“你是執事吧,老規矩,咱們兩個進行比賽,誰勝利了,誰就先過。”
大劉看著黑漢子,站著丁字步,雖說身材魁梧,但精瘦精瘦的,竟然沒有一絲贅肉。
這并不奇怪,農村的這些執事,領著一幫吹吹打打的人員,在農村里承包紅白喜事。
農村的賴皮太多,幾乎都會一點拳腳功夫。
從外表看,這家伙也確實是個練家子。
黑漢子抱好拳,伸手就是一個雙風貫耳,兩拳擊向大劉的頭部。
其實跆拳道,很有禮貌,打人前先鞠一下躬。
大劉見對方一抱拳,以為對方懂禮貌,也急忙鞠了一躬,當作回禮。
就在大劉一低頭的當兒,那雙拳頭帶著風聲,從他頭上一劃而過。
大劉頭上的棉帽子,骨碌碌地滾下了河岸,才入了水,就被湍急的水流帶走了。
大劉一看,火了,身子一扭,一招戳心腳蹬了過去。
那漢子猝不及防,被蹬了個正著,一下子倒在了石橋上,鼻子正磕在欄桿上。
一股腥臭的鼻血噴濺而出。
見紅了。
這黑大漢人可丟大了,見了紅,就是觸到了主人的霉頭,這就影響到了以后的生意。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黑漢子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大劉的對手,一面抹著鼻血后退,一面大聲喊道,
“我去喊師傅來,教訓教訓這小子,有種,你可不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