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慕容芷嫣已是一副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
她這個哭泣,三分真七分演。
對于鄭天一的本性,她就是摸過透底。
她知道鄭天一性情豪爽,心懷蒼生。
為了陳佳然,為了災民,鄭天一會把真正的大棚技術留在大燕的。
其實,燕國北境受災是事實,但是受災的地方,地廣人稀,受災民眾并不多,真正苦的只是和魯國對峙的燕國大軍。
“先給我紙吧!”鄭天一道。
“來人!”慕容芷嫣立即開口,“給先生上紙墨!”
很快,就有人把紙墨筆放到鄭天一面前。
鄭天一沒拿桌子上的筆,而是從懷里拿出一支圓珠筆,然后抽過一張紙,低頭刷刷地寫起來。
不到兩分鐘,他就把寫有字的紙遞給慕容芷嫣,“先把上邊的材料備齊了。”
從鄭天一握著圓珠筆寫下第一個字開始,慕容芷嫣那張精致的小臉了,除了驚奇還是驚奇。
這個是什么筆,小小的,不用粘墨水就可以寫了,而且好像可以寫很久。
慕容芷嫣完全被鄭天一手里的圓珠筆,吸引住了,以至于鄭天一給她遞東西過來,她都忘了接。
“公主!”
鄭天一叫了她一聲,她才反應過來。
接過鄭天一手里的紙張,映入她眼簾的是一段行云流水,落筆如云煙的文字,
如果說鄭天一的圓珠筆讓慕容芷嫣驚訝好奇,那么鄭天一寫在紙上的字跡則讓她震驚和歡喜。
“先生,這是您的字?”慕容芷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時也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慕容芷嫣是個書法狂熱者。
瞧瞧她手里這些字。
筆勢雄奇,姿態橫生,真是龍蛇競走,磨穿鐵硯。
這跟她上次在永平候候府見到的,完全是兩個模樣,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真的不會相信,是同一個人寫的。
不用沾墨水的筆,俊逸的書法,鄭天一身上到底還有多少讓人驚奇的秘密。
既然他能寫一手好字,上次為什么要隱藏。
慕容芷嫣把姚德江叫進來,讓他按著鄭天一寫的去準備材料。
“先生,佳然夫人為何要這樣?燕國占了我們大同的城池,是我們大同的敵國,佳然夫人她為啥要做燕國人。”
慕容芷嫣一走,小果立即抓著鐵柵憤憤不平地道,而且是越說越生氣,“先生,夫人那是叛國通敵!”
“怨不得她!”鄭天一淡聲道,“以前是‘我’對不住她,她那是怕了。”
“就算先生以前做過對不起夫人的事,但也不應該叛國通敵,佳月夫人曾和我說過,陳家滿門忠烈,自大同建朝以后,從未有人背叛過大同。”
“滿門忠烈。”鄭天一細細地咀嚼著這四個字。
“可惜現在不是了,想想其它夫人知道后,心里肯定很疼,尤其是佳月夫人,她肯定氣死了,要我說呀先生就不應該教佳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