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現在不能入朝,最少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入朝。
“因為什么?”久久等不到鄭天一說下去,陳佳蘭忍不住問。
“因為……”鄭天一看著神情清冷且成熟的陳佳蘭,心下突然起了玩心。
這小丫頭,明明只是一個十來歲的花季少女,卻老是把自己弄得跟二十六七一樣。
“哎,你這樣綁怎么綁得好!”
鄭天一責備給他系披風帶子的陳佳蘭。
???
陳佳蘭一臉的不解。
這樣不好嗎?
她調了一下打結的位置,然后她再三確認,感覺這樣綁應該沒問題了,不松不緊的,既不會輕易掉落,也不會勒到鄭天一。
“哪有你這樣綁的!”鄭天一卻依舊不滿意。
被鄭天一的一再嫌棄,陳佳蘭的極其低落。
“夫家!都是我不好,笨手笨腳的,我讓六姐姐來吧。”
話落,陳佳蘭放開披風系帶,想從鄭天一身前退離。
鄭天一可不會那么容易放過陳佳蘭,他對要逃跑的陳佳蘭命令道,“回來!”
鮮少見到鄭天一這么嚴肅,陳佳蘭有些害怕,“夫家,我……”
鄭天一不出聲,陳佳蘭也不敢走了,她頭稍稍抬起,看到一臉嚴肅的鄭天一,馬上又低下頭,輕輕地咬了一下紅潤的唇瓣,才挪著小步子,很慢很慢地走向鄭天一。
鄭天一看著挪著小步子,用著蝸牛一樣速度向他靠近的陳佳蘭,忍不住笑。
這才是一個少女該有的神態嘛。
“系好再走!”鄭天一道。
陳佳蘭又輕輕地咬了一嘴唇,深呼吸才抬手給鄭天一系披風帶。
也不知道是害怕鄭天一,還是怕自己系不好,那雙細白的小手,在鄭天一胸襟前不停地發抖。
鄭天一看不下去了,抓住陳佳蘭的手,“我有那么可怕嗎?你看看!”鄭天一指指他和陳佳蘭之間的距離,“我和你隔得快有條河那么遠了,你怎么系得好。”
“這樣!”鄭天一把陳佳蘭拉到自己身前,“是不是好多了。”
“嗯。”陳佳蘭聲音小小的,她現在和鄭天一幾乎沒有距離,“奴家是怕逾越了。”
“你我之間,我是夫,你是妻,哪有逾越這種說法。”
“可是你一直不肯要我,奴家現在還不算是你的妻。”
當然,陳佳蘭的這話句,鄭天一是完全聽不清的。
因為那么清冷內斂的她,怎么可能會把如此直白的話說得大聲呢。
“什么,佳蘭你說什么?”鄭天一是感覺得到陳佳蘭說話的,他側頭俯下身子,“可能是外面風大,剛剛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我,我沒說活呀。”不是吧,她剛剛明明說得連自己都聽不清,夫家聽到了?
陳佳蘭嚇得心顫,窗外剛好有風拂進來,吹亂了陳佳蘭的頭發,發稍蓋住她的臉。
鄭天一伸手拔開散落在陳佳蘭臉上的發稍。
……一張紅撲撲的小臉,立即撞入鄭天一的眼簾。
此時的陳佳蘭,就像晨間的花蕾,嬌羞地立在那里等待著采摘。
情動就在那一瞬間萌生。
“今晚等我!”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