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笑,是打噴嚏。”鄭天一道。
永平候出去騎馬,陳佳月回到馬車上,一行人繼續往燕國京都趕。
坐在馬車上無聊的陳佳月,把頭靠在鄭天一的膝蓋上睡著了。
怕陳佳月涼著,陳佳蘭把自己的披風解下來,蓋在陳佳月身上。
鄭天一抬頭,對著微微一笑,“佳蘭,來。”
他把陳佳蘭拉開身邊,用披風裹著她。
“謝謝夫家。”陳佳蘭靠在鄭天一身邊,低淺且羞澀地道。
“你怎么不睡?”過些時間,鄭天一發現陳佳蘭沒有睡覺,長長的睫毛,仍舊撲閃撲閃地動著。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要逗王爺?”
“嗯~”陳佳蘭微微點頭,“夫家為什么不直接把法子告訴候爺呢?”
“因為……”鄭天一有些無奈地道,“我沒有法子。”
“啊?”陳佳蘭驚訝地坐直身子。
“夫家……”再出聲時,陳佳蘭已經把自己的情緒控制下來,低聲道,“你沒有法子。”
“沒有。”
“那我們聯系大統領吧,讓他秘密地把候爺帶到宮中。”
“不可!”鄭天一馬上否定了這個提議。
柏錕是國君身邊唯一能依靠得住的臣子,宮里宮外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所有人都等著他出錯。
因為他一出錯,馬上就能把他從大統領的位置扒下來。
那樣,國君就能為真正的傀儡國君了,而大同也就沒有翻身的機會。
“不能聯系大同,那到了京都如何是好?”
鄭天一看著前方,“誰扣了候爺的折子,我們就去找誰,問問他有沒有法子。”
“找吏部李大人?”
“嗯。”
“可……”
去找吏總,那不等于直接告訴人家,永平候無召進京嗎?
“夫家,很多以前的事情你可能不記得了,我想告訴你,候爺之所以從王爺變為候爺,再到被貶到江都,就是那位吏部尚書李大人最先上折了參奏候爺的。”
所以,吏部尚書是不可能幫永平候的。
“我知道。”鄭天一道。
借箭的那天晚上,柏錕告訴過他此事。
“你知道還……”
“那位李大人不告訴我們法子,那我們……”鄭天一眸光深邃,聲音平淡,“就把他換掉。”
“夫家要殺了李大人?”
“哎!”鄭天一輕輕擺手,“殺朝廷命官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我可不想你們因為我身首異處,再說了,殺尚書這種大活,當然是由國君來做,我可沒資格。”
“可是……”陳佳蘭小臉微皺,“好端端,國君也不能殺尚書大人呀。”
鄭天一沒有回陳佳蘭的話,只是把玩著手上的永平候剛剛寫的折子。
吏部尚書——李恩光!
四天的日夜兼程,不停不歇,跑死了兩匹馬,鄭天一行人來到了燕國的權力中心——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