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這病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不差這一會兒。”
說著,安若又開始咳嗽起來。
東方安心疼地拍了拍安若的后背,這一路顛簸,將他本就沒有多少肉的身子折騰得更瘦了。
“不打緊,不過就是走得急了,嗆了氣。”
安若按住東方安的手,沖她安慰道。
“那我們走慢些。”
說著,東方安的腳步也跟著慢了下來。
安若眉眼一彎,卻是并未再多言。
離開安親王府,太女直接去了宮里復命,東方溫煊則是纏著白染跟她去了白府。
“那位安親王的側君身子羸弱,又一路折騰到京城,怕是要病上一場。”
東方溫煊邊拈起一塊點心扔到嘴里,便自顧嘟囔道。
她自小與高人在外學習,在醫術上頗有心得,這一點白染還是信得過她的。
“那依殿下看,安親王的這位側君可還有救?”
白染替東方溫煊倒了一杯茶遞過去,東方溫煊立馬笑著接過。
“病不至死,卻也夠他受的。我雖未瞧見他的真容,但從他的眉眼間來看,這病便是好好養著,也撐不了多少年的。”
“自古紅顏多薄命,安親王那般看重這位側君,也不知她能不能受得住。”
白染跟著感慨一聲,然后想到明日的接風宴,才急忙命管家去知會蕭羽傾一聲。
“阿染,你還未與那蕭九公子成婚,明日便無需帶著他出席了。”
東方溫煊是覺得白染事事帶著蕭羽傾,害得她想與白染說些什么,都得掂量著點,沒得惹了白染的那位小祖宗不快。
有個男人在,實在是不自在。
“皇上下旨說了要眾臣既家眷參宴,傾兒既是我的未婚夫君,自然是要隨我一起入宮的。”
白染也不是沒有想過早些將蕭羽傾迎娶進門,奈何他還在為生父守孝,若是現在提出成婚,實在是不合時宜。
如此,也就只能暫時先委屈他無名無分地跟著她了。
“不是我說你啊,你總是這般讓人家小公子沒名沒分地跟著你,你就從來沒有為他的名聲著想過嗎?”
東方溫煊雖然說話不怎么靠譜,但這句話卻是說到了點子上。
蕭羽傾是正經人家的公子,與紫柒不同,白染還未與人家成婚,二人便這般住在一起,定是會惹人詬病。
白染無奈地勾了勾唇,垂著眸子未曾看東方溫煊,可語氣里卻頗顯無奈。
“可我總不能再讓他獨自回蕭家那個殺人不償命的后宅啊!”
劉氏去世那日東方溫煊也在,蕭家后院里的那些個腌臜事情便是白染不說,東方溫煊也明白。
蕭羽傾這樣的性子在蕭家后院怕是一天也活不下去,在活著和名聲之間,白染只能選擇前者。
況且,她總是要娶蕭羽傾作為正君的,便是現在有人要說些什么,日后也不過是打了他們自己的臉。
清者自清,她白染與蕭羽傾清清白白,隨便旁人如何說,她都問心無愧。
“唉!蕭九公子也是個可憐人兒。”
東方溫煊輕嘆一聲,倒是她忘記了蕭羽傾的處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