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祖制,太子正妃一人,側妃三人,其余選侍人數不限,只等太子繼位之后,再行封賞。
一般來說,太子大婚之前,便可冊立側妃,甚至側妃先于正妃生子的先例亦不再少數。
沈凝上下掃了宋晏一眼,十六歲的少年,身形高大挺拔,的確...該有那方面的需求了。
宋晏抽了抽嘴角,不善道:“你在想什么?”
沈凝掩飾的咳了咳:“選秀乃是大事,阿凝自當全力配合。”
宋晏冷哼:“就不問問孤為何要選秀?”
沈凝扯出一抹老母親般的慈愛笑容:“殿下潔身自好,可有些事乃人之常情,阿凝懂的。”
權貴之家的公子們,多數十二三歲身邊就有了伺候的人,宋晏如今已經十六,算是很晚的了。
宋晏深呼一口氣,懷疑自己將來很可能會被這女人給氣死,他不再多言,姿態傲慢的展開畫卷。
沈凝笑吟吟替自己斟了杯茶,小口輕抿,眸底卻藏了抹掩飾不去的落寞。
太子選秀,這些年不是沒有人提起,都被升平帝以太子不曾大婚壓了回去。
她知道,那一天,或早或晚總是要來的。
心底好似有細細密密的小針在跳。
西窗,美人榻,如意花幾,湘妃扇屏,暖陽金輝...
宋晏垂眸,恨不能將手中畫卷盯出個窟窿,這女人剛才難道不是在畫他?!
為何榻上會是只丑了吧唧的黃斑大貓?
姿態慵懶,與他之前如出一轍!
他氣上加氣:“這是怎么回事?”
沈凝從橙亮茶湯中抬起明眸,眨了眨:“殿下可是覺得有哪兒不妥?別宮景色秀麗怡人,空氣都透著股草木生發的清澈,可阿凝腿腳不便,只能待在屋子里,唯有借畫抒情,聊以慰藉。”
宋晏咬牙,這女人還敢明知故問!
他憤憤然一抖畫卷:“這只大貓從何而來?”
他就差沒指著自己的鼻子質問:“說,你是不是將它比作孤?”
沈凝無辜抬手,指了指窗外。
宋晏扭身一看,不遠處琉璃瓦檐上,一只黃橙橙的肥貓正垂尾打盹兒,那姿態當真與畫中分毫不差。
他咬牙切齒,嘲諷:“公主還真是畫技精湛,心思靈巧。”
沈凝并不氣,一臉真誠道:“殿下喜歡,阿凝就將此畫贈與殿下,當做是殿下賜藥的回禮,可好?”
宋晏:!?!
這死女人哪只眼睛瞧出來他喜歡此畫了?!
他冷哼:“皇命難違,你倒是會討好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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