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爬了起來,卻也沒有走開,就站在一邊,他看著宋英躺下去,發現不太對勁,他的屁股格外的高。
宋英一臉自得。
他有防挨打神器,怕什么!
今日打板子的,并非那日的公公,而是陛下身邊的一名親衛。
這人一直板著臉沒表情,此刻舉起板子,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一板子準確無誤的下去。
宋英得意的笑凝在嘴角,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尖叫!
這不合理啊,怎么會這么痛?
那名親衛面無表情的開口:“殿下受累,我這板子注了內力,你就算穿的再厚,也無濟于事!”
宋英??
你倒是早說啊!
你早說我就讓南歌上了,嗚嗚嗚……
啪……
啪……
啪……
十板子還不到,南歌就已經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宋英的屁股怕是開花了。
東大門斜對面二樓,是四季酒家,眼下二樓的窗戶開了一條縫,宋柏的眼睛從縫隙中一閃而過。
他的手緊緊的抓著窗欞,皺眉道:“母親,您不去阻止嗎,陛下這一次是真了真格,如此下去,英兒半條命都要沒了!”
長公主不疾不徐的喝著茶:“急什么,要搞定南家的姑娘,不受點皮肉之苦怎么能成!”
“我不是跟你說了,讓你不要流露出對英兒的關心,你瞧瞧你這慌亂的樣子,若是被人瞧見……”
宋柏濃眉緊皺:“母親,我并不怕死,他是我弟弟,若是他將來真的身份暴露,我也會竭盡全力救助!”
長公主將手中茶盞重重一放,柳眉一挑:“你不怕死,那你夫人呢,暖暖呢,長公主府幾百號人呢,都不怕死,都要跟著一起陪葬嗎?”
“他是我救下的,是我的孽債,如果某天真的天崩地裂,那也只有我來受這份罪,若是你也牽扯進來,府上這么多人命,要怎么辦,交給你那成天只知道吟詩作賦的父親嗎?”
宋柏低下頭,放緩語氣:“可英弟如此受苦,我這個做兄長的,實在是看不下去……”
長公主深吸一口氣,按了按太陽穴,無奈道:“看不下去也得忍著,你當我這個做母親的就能狠下心?”
“我此番算計了陛下,他心里清楚著呢,我能將計就計,陛下如今也是在將錯就錯!這點子心思,你瞧不出來嗎?”
宋柏神色茫然:“還請母親明示!”
長公主走到窗邊,看了一眼正嗷嗷大叫的宋英,不忍的別開視線,又重新走回桌邊,兀自倒了一大杯茶一口灌了下去。
這才緩聲道:“我昨日與陛下說,英兒與南歌已經是生米煮成熟飯,陛下肯定也知道,等南家幾位將軍回來見到這局面,定是要爆炸!”
“這婚是退不了了,為今之計,便只有假戲真做,這兩人若是真的能彼此心生愛慕,英兒收斂了那花蝴蝶性子,好好對南歌,南歌也對他情根深種,那對南家,便算是有個交代!”
拋開宋英這浪蕩性子,其他的家世,相貌,品質,他都不差,足以配得上南歌。
宋柏恍然:“母親的意思,陛下這板子,一方面是氣英弟不自重,另外方面,也是想讓南歌姑娘見到英弟為了她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從心中扭轉對英弟的印象?”
長公主捏緊手中的茶盞,涼涼的笑了笑:“要不然,你以為陛下為何要特許南歌今日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