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陸廣邈一步步往后退,“是我親口問了陸遠,他明明承認是他做的。”
“我可以解釋。”白景萱聲音平靜多了,“黃涵當時不但被人施暴,還被人下了毒。黃涵知道這一切都將栽贓到陸遠身上,她在夢中歇撕底里,撕心裂肺地讓她的阿遠不要承認!因為這將會限入萬劫不復,永無翻身之日!”
“不……不是的……”陸廣邈無法承認自己鑄成大錯,一步步后退。
“陸遠被威脅了。”白景萱說,“為了母親的解藥,他忍痛認下了不曾做過的,傷天害理的孽事。陸遠是清白的。可惜,他低估對方的手段。當他一認下罪,對方就殺了黃涵,還偽造成了黃涵上吊自殺。讓陸遠永遠都無法洗清罪責,讓陸遠永遠含冤!”
陸廣邈滿眼的震驚,“我不可能搞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陸遠。”
“你所謂的所有證據……”白景萱諷刺地笑了,“看到阿遠進黃涵房間的那個下人丁河,早就被你大兒子陸哲收買了。另一名下人看到陸遠對黃涵眼神不正常,另一名下人,是陸哲的親信陳科。難道你不知道丁河與陳科事后不久,都離奇地消失在了陸家嗎?”
“……”陸廣邈沉默了一瞬,“我沉浸在喪妻之痛里,沒注意。”
“是啊,那個時候,陸家的一切,已經由你的長子陸哲把控了。”白景萱打了個響指,下屬謝源帶了一名白發蒼蒼,瘸了腿的老者上來,“認識他嗎?”
陸廣邈仔細辨認之后,顫聲道,“陳……陳科?”
“老爺,是我。”年邁的陳科突然就跪到了陸廣邈面前。
陸廣邈已經意識到了什么,白景萱靜靜地說道,“陸老頭,你就沒懷疑過嗎?你養出的陸遠真是那種畜生?”
瞥一眼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秦旺,“聽到他先前說過什么了嗎?他說,我爸白稀元,也就是你二兒子陸遠與張蕓珍在一起的時候,我爸還是第一次。”
陸廣邈頹然地跌摔在了地上。
“第一次呢。”白景萱笑了,“我爸被陸家驅逐后很久,都還是清白之身。怎么可能犯下對黃涵莫須有的罪?”
“老爺,我可以做證。”秦旺指天發誓,“這是二少爺親口說的。”
白景萱從手機里調出幾張陳年老照片,照片上是白稀元撩起衣服,身上有槍傷、刀疤。展示于陸廣邈眼前,“看到了嗎?我爸身上全是傷呀。都是經年累月被人追殺,遺留下來的。即使他整容了,那些殺手找不到他了。傷痕卻依舊留在他身上。你說,他都已經離開陸家了,為什么陸家還要派人殺他?你曾說過,那些殺手,不是你派出去的。”
陸廣邈幾乎已經猜出了實情,不禁淚眼模糊。
“老爺,當年二少爺沒有犯罪,他是被冤枉的。是我毆打了夫人黃涵,撕了她的衣服,偽造成她被人強、BAO的假像,再引二少過去,從后面打暈了二少。”陳科忽然低頭認罪,“所以,您才會看到陸遠趴在黃涵身上。也是我給夫人黃涵下了毒,是我威脅二少爺,如果他不認罪,夫人七天內必死。也是我,派人不停地追殺二少爺,就是怕他回陸家翻案!”
“你怎么可以這么做?”陸廣邈突然站起來,對著陳科不停地拳打腳踢,“陸家待你不薄、待你不薄啊!”
“是我錯了老爺。”陳科哭著說,“這些全都是大少爺陸哲指使我做的!我是奉命行事。大少爺不滿您對二少陸遠器重,怕您把陸家交到二少手里,是他要除掉二少爺。可二少爺這人辦事滴水不漏,不可能犯什么錯。所以,大少爺讓他一次就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