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手足,不惜以身犯險,是人之常情。
涂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越過眾人,暴打村長。
“哎喲,哎喲喂……雷兄弟,你干甚?快放了我,我這就走!”在涂雷的鐵拳之下,村長連連告饒,要不是涂雷揪著他不放,他這會兒都已經跪倒在涂雷的面前。
石秀才看情形不對,慌忙溜之大吉。
涂雷哪里肯就此放過村長,還要繼續對村長拳腳相加,好在村長帶了人。
“哎喲疼……你們都給我摁住他打,看這傻小子還狂不狂?”
村長得以逃生,在地上爬了兩步,滾了一身的塵土,他才在手下人的攙扶之下,爬起身。
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帶血濃痰,卻覺自己嘴邊有顆牙齒有些松動,他用舌頭頂了頂,呃……牙掉了!
“你他嗎的狗雜碎,竟敢打掉你大爺的牙齒!你們看著我干嘛,給我打死他,往死里打!”村長勃然大怒,命令手下人暴揍涂雷,他自己也沒歇著,不時的上前補兩腳。
再皮粗肉糙的人也扛不住六個漢子的拳頭,沒一會兒,涂雷成了豬頭臉,嘴角流淌著血水。
婧兒怕得要死,但看著自己男人被人打成熊樣,她自個兒也是不落忍的。
但跟她相比,躲在家里不出來的涂草和胡氏,更沉得住氣!
“不管咋說,那也是咱兒子,咱去救一救?”
“怎么救?你這把老骨頭是能打,還是不怕散架?”
“我……?”
胡氏是個有想法的人,不會一味的慌張害怕。
她聽外面只有涂雷一人的動靜,由此判斷出大兒子此行必定是無功而返。
沒了涂虎耳這個現成的錢包在,這事兒不好辦吶!
“夠了!村長叔,還求你大發慈悲,放了我男人!”婧兒不顧自己的安全,到底還是沖了出來,死命護在涂雷的身前。
村長見婧兒出現,喜上眉梢,又看周圍圍觀的村名仍不少,又故作沉穩的板著臉。
說:“小娘子,你相公打了我,我的人打回他,這是應該的吧?”
“是應該……?”婧兒猶豫了會兒,才堅定的說:“但你也不能下這么重的手!”
突然,婧兒靈機一動,繼續趴在涂雷的身上護著他,不讓那幫人再打他的同時,她哭嚎道:“可憐我這孩子,尚未出生就要沒了爹,慘吶!”
“你又……又懷孕了?”村長吃驚不小,暗嘆婧兒土地肥沃,這是要為涂雷這傻小子三年抱倆的節奏啊!
他找的女人沒有一百,少說也有幾十,怎就沒一個女人有福氣?
老天爺吶,不帶這么捉弄人的呀!
“你們還不快放了他,你家老爺都已經同意放了,你們還圍著他做什么?”婧兒以一己之力,幫一身是傷的涂雷突破重圍,并當著村長和村民的面回了家。
高個子想追上去,被村長攔住了,說:“小墨子,你是我府里的家生子,連你……也敢不聽我的話了?”
“放了他們,后患無窮!”
“那你想抓他們回去?然后,殺了他們,還是……?”
“殺了他們!”
小墨子,沒有原名,打小就有人笑話他是塊黑炭,后面他又一心讀書識字,寫字畫畫!
因此,又有人管他叫墨子!
于是,他在村長問他喜歡什么名字的時候,說自己就叫做墨子。
村長嫌這名兒太正經,還說不如叫做“小墨子”好聽,便將他手底下這班人的名字都改成了:小黑子,小土子和小言子等。
“你想一尸兩命么?”婧兒關院門的手頓了一頓,毫不畏懼的直視著小墨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