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中松不想冷場,再度開口問道。
“都說定西雪像極了三月的梨花,是真的嗎?”
姑娘問道。
卻是巧妙的避開了湯中松的問題。
“是,二者很像。姑娘見過三月梨花?”
湯中松問道。
“沒見過。我是來看雪的。梨花再像,終究也不是雪。”
姑娘說道。
“是極是極,想看的東西一定要親眼看到才行,若是只尋到了替代品,未免有些過于敷衍。”
湯中松搓了搓手說道。
“待看到了雪,我會裝一罐回去。”
姑娘說道。
“裝一罐雪帶回南邊?”
湯中松覺得不可思議。
每到冬季雪天,家家戶戶最頭疼的就是掃雪。
湯中松自然沒有這個頭疼。
因為他從不會親自動手掃雪。
但他還是沒有想到竟然有人不遠萬里的來到此地,只為了裝一罐雪帶回去。
“帶回去煮茶喝。”
姑娘說完,便從湯中松的身邊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天上卻突然下起了雪。
這要比湯中松推算的頭場雪早了五天。
而且這場雪竟然不喘息的下了三天內三夜。
開始有多大,落幕時也同樣。
湯中松看到那位姑娘的背影隱于雪中,此后再也沒有重逢。
想到這里,他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竟會對一個沒有看清臉龐的姑娘如此念念不忘,說出去真會沒出息到讓人笑話。
“可有住處,讓我二人放一下行裝?”
趙茗茗問道。
劉睿影看到趙茗茗的手中還提著一個行囊。
想必是為了照顧糖炒栗子吃東西。
遇上這樣的小姐,糖炒栗子也真是三生有幸。
“別的去處我也不熟悉……要是你不嫌棄,可以先放在我那里。”
劉睿影說道。
但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讓兩位姑娘把隨身行裝放在他自己的住處,這是何道理?
要是有好事之人,指不定就能演化出無數是非。
不過趙茗茗卻是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
這讓劉睿影有些莫名的激動。
“怎么這么吵?”
劉睿影心頭疑惑。
自己在博古樓的住處,本是極為安靜的。
畢竟這博古樓的樓主狄緯泰也住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想必沒有人敢在這里方四聒噪。
又走了幾步,劉睿影看到自己的小院中人頭攢動。
“唉……”
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經驗告訴他,這里又出事了。
劉睿影想不通,怎么自己在也出事,不在也出事?
莫名其妙的鞋墊,莫名其妙的長詩。
明明是個博古樓的局外人,但卻有人硬要把枷鎖套在他的脖子上,似是要強行扯入局中。
酒三半卻是預感到了什么,一溜煙的沖了過去。
他撥開人群,看到歐雅明正在和狄緯泰說著話。
歐小娥站在一旁,面色蒼白。
嘴角,雙手都在流血。
酒三半一陣心疼,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只能繞著歐小娥跳著腳的著急。
“行了行了,安分點……我死不了!”
歐小娥說道。
她抬起手來對著酒三半的頭就是一砸。
傷口處,本來血痂已經凝固。
不料這一砸卻又是震裂了傷口,鮮血咕咕的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