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德宇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真是沒看出你還是個多面手!”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其實王爺您早就看出來了!否則又怎么會讓我接了曉立的位置?”
孫德宇說道。
震北王上官旭堯聽到后目光一凝,臉上方才的笑意霎時蕩然無存。
“這么說,你好像是很了解我!”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孫德宇眼見王爺翻臉卻是要比翻書還快,頓時慌神亂了手腳。
“哈哈哈!不過我和你一樣,也是個多面手!比如世人都知我愛釣魚,但很少有人知道我還喜歡騎射!平日里總是喝茶,但我也曾在晚上一個人的時候偷偷喝酒!”
震北王上官旭堯看著孫德宇尷尬的樣子,卻是又大笑了起來說道。
孫德宇被這一喜一怒徹底攪擾了個糊涂。
只是在心里覺得這王爺就是王爺。
好端端坐在那里,沒有動手,也沒有抬腿,只是說了三兩句話竟是就讓自己如此的心緒不寧……
這般本事,可不是多讀幾本書,或者多突破幾層武道就能彌補的。
震北王說完就擺了擺手,讓孫德宇退了下去。
他起身關上了窗子,不再眺望遠方。
同時也收起了耳力,隔壁傳來的爭辯此刻已經與他無關。
說起來,他的心里倒還真希望查緝司能離開。
若是離開了,劉睿影有定然也會回去那中都城。
自己也算是能對得起擎中王劉景浩的囑托。
只是這么查緝司這么好的一個馬前卒,擋箭牌若是真離開了,卻是又有些讓他不舍……
震北王上官旭堯不是不喜飲酒,而是不擅飲酒。
在年少的時候,為了那些什么兄弟一起,他也曾鯨吞牛飲。
奈何小酌了半杯,便有種熏熏然,猶如登臨九重天之感。
上官家是南方門房巨族。
但對家中子弟要求卻極為嚴苛。
上官旭堯的童年,都是在鄉野農家中度過的。
只有這般體味過最真切的生活的人,才能做到如此的波瀾不驚。
現在也是暮春,夏天是他最喜歡的季節。
因為每到夏天,菜地里的各色蔬菜因為氣溫和眼光的原因開始瘋長,速度快到根本來不及采摘食用。
震北王上官旭堯每次喝了酒,都會夢到那做鄉野小院和菜地中的果蔬。
不過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可能都沒有機會再回去看看了。
想到這里,他悠悠的嘆了口氣,也拿出了一張地圖出來。
桌子上,先前和劉睿影喝酒的酒壺仍舊擺放在那。
震北王上官旭堯把它們拿起,放到一旁。
“這家伙……!”
一看酒壺中還是滿滿當當的,不由得咒罵了一句。
先前他可是說的明明白白,讓孫德宇把這兩壺酒都喝光的。
他擺出的這副地圖,是震北王域的全圖。
上面清晰的標出了震北王域四個州的位置,以及州統姓名。
震北王上官旭堯看著這張地圖,心里卻是突然有了些想法。
“孫德宇!”
震北王上官旭堯叫到。
待他走進來之后,震北王上官旭堯卻是把面前的地圖調轉了一個方向,讓他看著。
原本干凈的地圖,此刻卻是被這位王爺畫了不少箭頭和線條當做標記。
“覺得如何?”
震北王上官旭堯問道。
“王爺……我覺得此招甚是精妙!卻是能一舉打破這些州統們結黨營私的枷鎖而不用流血動刀兵!”
孫德宇說道。
“我不是霍望……他喜歡用殺人立威,但得到的尊重恐怕大多都是恐懼。有朝一日這恐懼沒了,反彈出來的會是更激烈的報復。”
枕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隔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