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侃雖然是個瞎子,但卻不是啞巴。
一張嘴,便是成堆成堆的俏皮話。
而高仁這個侏儒,只需要站在那里,不動神色,便是滿身的笑料。
他二人唯一的區別就是,蕭錦侃的幽默是主動地,是他用嘴說出來的。
但高仁不是。
他的幽默是由于先天身形的缺陷,被動散發出來的。
兩者之間有著本質的區別。
或許最后高仁沒有得到葉偉那至高陰陽師——太白的傳承還有一個極為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如蕭錦侃幽默。
身高的殘缺向來都是扎在高仁心中的一根倒刺。
這種幽默他沒有一丁點兒的喜歡,甚至還極為討厭,因此便會時常的故作深刻。
當他并沒有那么深刻的時候,這種刻意就會變得異常滑稽。
滑稽并不是幽默。
葉偉喜歡幽默,但他卻對滑稽并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你是王爺,即便兩手空空也還是很帥氣的!”
高仁說道。
“謝謝!”
震北王上官旭堯抬起了自己的雙手,欣賞的看了一遍后客氣的說道。
他手心朝天,忽然閃過一道銀光。
高仁定睛一看,卻發現震北王上官旭堯的右手手掌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柄小刀。
這柄小刀通體銀白,夕陽的光照在上面不僅沒有讓其變得火紅,反而隱隱流轉出一縷縷玉色。
乍一看,高仁就覺得這柄小刀和身后的火燒云一樣都有些怪異,但真正看出其中的要害,卻是在足足一盞茶的功夫后。
這一盞茶的時間,震北王上官旭堯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這么靜靜的等待著。
高仁終于搞清楚這柄小刀的究竟有何種古怪,那就是它沒有刀柄,就是這么薄薄的一塊扁平的鐵片。
“這是什么?”
高仁問道。
“刀!”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這刀沒有刀柄,卻是該怎么用?”
高仁接著問道。
“這是飛刀,不需要刀柄。”
震北王上官旭堯說道。
“這樣一柄奇怪的飛刀就是你的兵刃?”
高仁繼續問道。
“不錯。”
震北王上官旭堯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高仁口中嘖嘖稱奇……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堂堂震北王上官旭堯竟會用這般小家子氣的兵刃。
若是一般的長刀,甚至類似與靖瑤手中的彎刀,那給高仁的震撼還不會如此劇烈。
雖然在某一方面來說,刀還是比不上劍。
刀客在廟堂江湖中的地位,仍舊要比劍修矮了幾分。
畢竟刀這種東西,太普遍,太尋常。
絲毫沒有劍的高雅與神秘。
也遠遠談不上浪漫。
就像震北王上官旭堯親口說,他平日里挎劍是為了看上去更加帥氣。
這種帥氣并不單單的指樣貌,更多的是用劍作為一種裝飾和象征。
華麗的裝飾,尊貴的象征。
人們有關劍的遐想,往往都是在天上,在深山中,在白云里。
但刀卻不是。
甚至和這些遠不沾邊。
刀是大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