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朱芝、朱桐此時并不像是被說動的樣子,令徐武江有所擔憂,甚至擔心朱芝向其父朱沆寫信吐露今日密會之事,會叫他們之前的諸多努力付之流水。
徐懷哂然而笑,說道“朱芝、朱桐二人身上,沒有像朱沆背負那么沉重的包袱再說了,雖然朱沆之前是命令過朱芝從華陵棄官而歸,但這事可一不可再,畢竟兒大不由爹嘛。十七叔,你在荊州坐鎮,放手施為便是”
泌陽距離黎州還是更遙遠了一些,既然徐武江在荊州坐鎮,籌措開辟邛崍山道、支援契丹殘部等事,徐懷自然也是交由徐武江統攬最為便捷,沒有必要事事都政出泌陽。
從荊州溯流而上,至西川嘉州,一路逾兩千里皆有水道相通,其間唯硤州與渝州之間峽險流急最為兇險,航船逆流而上需要纖夫拉拽而行。
不過,就整體而言,離開荊州之后乘船十數日而至嘉州,要遠比走陸路順遂舒坦得多。
除了荊州江心相會像一塊巨石壓在心頭,朱芝、朱桐兄弟二人攜呂靖等數名家將白天乘船而行,看兩岸奇山秀林,夜則宿于名城古鎮,卻也寫意,抵達嘉州之后,進城徑往嘉州衙署而去。
朝廷在黎州名義上就冊封了三四十個知州、刺史,都是青羌諸部的頭領,之前并未正經往黎州派遣官員;與黎州相關的一切事務,包括接受青羌諸部的朝貢,對青羌諸部的宣教、榷賣等務,皆由嘉州衙署統轄。
因此,朱芝這個黎州司戶參軍,實際也是受嘉州衙署節制,他要在嘉州衙署交換官牘后,由嘉州衙署派人護送他前往邛崍山深處的九黎鎮上任。
嘉州知州錢會書前日就到下面的縣巡視,人不在城中,赴任之事暫時還無從談起,朱芝、朱桐就帶著家將前往驛館住下。
不過剛箱籠等物收拾好,驛館就有小吏跑過來稟報“朱家郎君,有客人登門造訪”
朱芝他們下船進城,就到州衙走了一趟,卻不知嘉州城中有誰認出他們趕來登門拜訪。
朱芝著小吏將訪客請來落榻的小院,見是一個面皮粗黑、年歲比他稍長的陌生人,一時間都猜不透他的身份。
蘇求承自報身份“半個月前蘇求承在九黎鎮接到制司傳來消息,說朱芝郎君近日就會趕到嘉州再往黎州赴任不知道朱芝郎君會在嘉州置辦什么物件,特趕來嘉州聽候朱芝郎君的吩咐。這是使君令函,還請朱芝郎君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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