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溪沿岸的土地較為平坦,又近水源,多開墾成田地,也是玉
(本章未完,請翻頁)
皇嶺附近不多的成片耕種區,這時候已有不少族人、莊客在田間辛勤耕作。
徐氏以家主徐武富這一脈,實力最強,在淮源鎮、泌陽城都有不少產業,也就有不少族人、莊客被遣出去打理這些生意。
這兩天看到徐武磧、徐武坤等人都隨家主徐武富及其長子徐恒回到玉皇嶺,玉皇嶺這邊的族人自然是困惑不已。
晨間看到蘇荻、徐懷以及平時都不回莊子的徐武良一家人,以及宛如璧玉的柳瓊兒往莊子這邊趕來,田間耕作的族人,也是好奇的打著招呼,更好奇的跟徐懷打趣:“徐懷有陣子沒回寨子,怎么討了這么一個漂亮媳婦回來了?還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徐武良連夜就準備了三匹馬,徐武良與他婆娘葛氏共乘一匹馬,蘇荻與小環共乘一匹馬,柳瓊兒只能依偎在徐懷的懷里,往鹿臺寨而來。
徐懷卻是不介意跟徐武良共乘一匹馬,但馬兒卻吃不住他倆的體重。
徐懷伸手抄住柳瓊兒的腰下,將她推出鞍座,嗑嗑巴巴的跟族人解釋:“柳姑娘不是我媳婦;我不要找媳婦,一點都不好玩!”
柳瓊兒一屁股坐瘦骨嶙峋的馬脊梁上,直覺硌得慌,背手去掐徐懷,低嗔道:“你要裝癡賣傻,就不能對我溫柔點;我有哪點不好玩了?”
“荻娘、荻娘,你們怎么今天也回來了?”
蘇荻她爹蘇老常清苦一身,這些年在鹿臺寨扎根,也都是佃田耕作,算是徐氏長房徐武富家的莊客。
他這會兒正帶著蘇荻她年僅十二歲的弟弟蘇蕈挑糞水澆到田間,看到蘇荻與徐懷一早趕回莊子,赤著腳走過來問道。
徐氏是前朝戰亂時從豫州一帶逃入桐柏山里的戰爭難民,最初時都不過兩三百人;而當時桐柏山也是戰亂剛熄,又爆發過一場瘟疫,玉皇嶺、青柳溪附近就剩不到七八戶人家,徐氏族人在此扎根落戶下來。
迄今已經一百五十年過去了,徐氏繁衍逾兩千族人,加上小姓人家,總計有三千人居住在鹿臺四寨,但即便有大片草場可放牧牛馬,也遠遠超過土地承載能力了。
在徐懷他父親那輩之前,就有越來越多的族人被迫走出玉皇嶺謀生,但大多數人還是守著貧脊的坡地山田耕種,日子都過得非常的清苦。
仲春時節,天氣還沒有多暖和,但為省一雙草鞋,蘇荻她爹蘇老常下田都是赤著腳,滿是皴裂口子。
“武江近日有差遣不在軍寨里,我便回寨子住幾天,”蘇荻跟她爹說著話,又伸手揪住她弟弟蘇蕈的耳朵,問道,“這時候怎么不去書塾?”
徐氏擁有不少族產,都在家主徐武富及幾位族老的管治之下,除了平日里救濟族里的孤寡病殘以及秋訓備盜、修造宗祠、寨墻、舉辦寨社祭祠等耗用外,北寨這邊也辦了族學、武堂,收錄族中及依附的外姓子弟。
這也是徐氏在桐柏山凝聚力較強的主要原因,宗族多多少少發揮出些作用。
不過,男孩子到十二三歲就抵半個壯勞力,清貧人家壓根也不指望子弟讀書習武真能有什么出息,在學堂廝混三四年,差不多
(本章未完,請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