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不清閑,他帶著劍心去了戰場。”張弦也未隱瞞,如實道:“以先生的腳力,最遲明日就能到下關。”
鈴下陶不由得一怔,隨即露出了擔心的神色:“他干嘛跑去那里?”
“因為先生知道鈴下先生也去了那邊。”
鈴下陶頓時感動,也不覺得有假。
這幾年,比古清十郎雖然都不怎么下山,但每次見面都會說同樣的話。
即有需要,他會帶他們離開。
如今得知鈴下藝去了戰場,二話不說就去了。
足以證明他們父女在比古清十郎心里的地位。
鈴下陶也不多問,比古清十郎的本事她清楚,用不著擔心什么。
只是突然想到張弦來了她這里,比古清十郎去了她父親那里,不由得問:“那劍心不是一個人留在山上了?”
“不必擔心,劍心跟先生同行,一起去了。”
鈴下陶頓時蹙眉,有些不解:“把劍心一起帶去了戰場?劍心今年才14歲呀!怎么帶他一起?”
“就是想帶他去看看戰場。劍心原本是想跟我一起來姐姐你這兒的,這孩子內心純良,得知下關之事后,就想保衛家園。但先生覺得他年幼,恐怕不知其中兇險,因此也就帶他去親眼看看,以讓他對事情有個清楚地認識。”
“原來是這樣。”鈴下陶恍然:“劍心這孩子確實看著就很溫柔呢。”
“嗯,陶姐姐也不必擔心,有先生在,劍心絕不會有半分損傷。”張弦道:“鈴下先生與各位勇士必然也能全身而退。”
“嗯。”鈴下陶道:“不說這些了,戰場的事咱們也幫不上忙,說再多就是徒增煩惱……我正準備做晚飯,一弦你想吃什么,姐姐好好給你露一手,以作招待。”
聽到鈴下陶這么說,張弦也不由得笑了起來,心情也跟著輕松了不少。
“我來吧,陶姐姐你的手藝我試過,這次難得有機會讓你試試我的。”張弦道。
六年下來,張弦雖然常來,但沒有一次留宿過,一來不方便,二來確實也沒這個機會。
雖然一起吃過飯,但因為沒留宿,張弦也自然沒有機會做菜給鈴下陶這個準師母吃。
“這怎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張弦道:“陶姐姐不必掛懷。”
鈴下陶也不矯情,笑著答應:“好吧,其實我也早就好奇你的手藝了,雖然男孩子會做飯就很稀奇了。但能讓清十郎這么難伺候的人都覺得滿意,想必極不簡單。”
“今年年初,我看清十郎比起原來又胖了一圈了呢。”
“先生這前兩年因為指導劍心,稍稍恢復了一些,結果這半年又憊懶了起來。”張弦道:“有時候我都覺得我是不是在吃的方面太用心了一點。”
“嘻嘻。”鈴下陶頓時笑了起來:“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用心吧。”
“請拭目以待。”
鈴下陶自然不會坐著吃白食,雖然張弦攬下了晚飯,但她也還是去打了下手。
結果還未吃,鈴下陶就覺得今天絕對不會失望。
因為張弦在灶臺前那一系列操作居然比她還嫻熟,搞得鈴下陶還有點不好意思。
雖然可能這個時間有點不對,外面在打仗什么的,自己還費心做料理。
但張弦在吃上從來不含糊,還是滿滿做了一大桌。
等二人忙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鈴下陶看著滿桌色香味俱全的料理,頓時食指打動,道了句我開動了就吃了起來。
料理入口的一瞬,鈴下陶就被深深折服,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陶姐姐,不合口味?”張弦頓時蹙眉,這不應該呀!
他知道鈴下陶是女孩子,還特意放淡了口味。
然而鈴下陶卻是搖了搖頭,放下筷子,道:“請教我料理,一弦,葦名君!不,葦名老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