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弦是真的,十年之期要到了呀,這時結婚,每個幾年人就消失了,是讓對方怎樣?
為了避免鈴下陶胡來,張弦道:“而且,我就是一個窮小子,身無分文,也一無是處。誰看得上?”
“你會做飯,又會劍術,去哪里沒有前途?”鈴下陶又氣又好笑:“分明就是學清十郎!”
“那就等你什么時候拿下先生,再來考慮我的事吧。”
張弦祭出殺手锏,鈴下陶頓時沒話說了,這說到了她的痛處。
于是她狠狠瞪了張弦一眼,開始刨飯。
“你……!吃飯!”
她的吃相在這個時代堪稱豪放,張弦哈哈一笑,也跟著吃了起來。
飯后二人也沒慌著收拾,而是坐著聊天。
原來鈴下陶就頗為喜歡跟張弦聊天,如今更是有了料理這個共同愛好,二人聊的不亦樂乎。
當然聊的最多的是還是比古清十郎的口味。
“這幾道,都是先生最愛吃的,你若要學,就先掌握這幾樣吧。尤其是這個烤蘑菇,先生最愛用它下酒。”
“嗯,看著也不難。”
“自然不難,陶姐姐你本就會料理,多練幾次,不在話下。不過要做出精髓,也還是需要一些時間。”
“是,必不讓葦名老師失望!”鈴下陶當即保證。
張弦也故作姿態:“嗯,為師拭目以待。”
二人大笑,鈴下陶原本正準備說些什么,張弦耳朵頓時一動,輕輕伸手。
“有人來了。”
鈴下陶頓時一怔,看向門外,哪里有人?
不等她多問,就見張弦提起身旁的刀一個翻身去了門口,輕輕彈出刀鐔,拉開房門。
這個時候來的人,要么是友人,要么就是有鬼。
張弦不容鈴下陶有半點損傷,因此也沒半分掩飾。
只要對方不對,或是逃跑,他就立馬出手。
然而來的也不是什么陌生人。
“咦,葦名君,你來迎接我?”河田一也甚是驚奇,他差一步走到正門,門就開了。
而后,他看到張弦左手的刀,頓時了然:“你察覺到我來了?”
張弦也是無奈,在屋里,誰知道來的是誰?
“河田君,你怎么?”
“一也?”鈴下陶也聽到了門外的動靜,走了過來:“你來找我?”
“啊,我來看看你,順便也來看看葦名君。”
“誒?你們認識?”鈴下陶頗為驚訝。
“今天才相識。”張弦如實道。
“是。”河田一也道:“不過我對葦名君甚是欣賞,所以也就來了。”
張弦聞言忍不住道:“河田君,看來你沒有放棄呀。”
“別誤會,你不愿入藩的話,我不會勉強。只是鈴下陶也是我好友,你既來護她,我于情于理也該來看看。”
張弦沒法拒絕,本身也不能說不。
鈴下陶則不在乎這些,而是問道:“一也,你邀請一弦入藩?”
“嗯。葦名君能力不俗,我希望他能效力長州藩。”河田一也也未隱瞞,十分誠實。
然而不等張弦再表示拒絕,鈴下陶就道:“不要,一也,你不要這么做。”
“嗯?”河田一也詫異,張弦也一樣。
“一弦不是那些人,不要讓這些事影響他,他自有他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