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衛燃咧咧嘴,權當是對方在夸自己,拿起一條西瓜咬了一口,一邊嚼一邊含湖不清的問道,“老爺子,你和趙勝利有多久沒見了”
陳啟搖了搖頭,“打完仗回來就再沒見過了”。
“我去找他,需要我帶什么話給他嗎”衛燃繼續問道。
“你呀你就問問他,還用我給你說個媳婦嗎”陳啟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行我肯定原話帶到”衛燃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
“你要是能找著他”
陳啟說道一半卻沉默了下來,慢悠悠的起身,從高低柜里拿出個塑料皮的本子,從里面取出一支看起來很有年頭的派克牌鋼筆,在上面寫下了一串電話號碼,隨后撕下來遞給了衛燃。
“小伙子,你要是能找著他,就給我兒子凱旋打個電話,把勝利的地址告訴我兒子,讓他轉告我。”
陳啟等衛燃接過那張寫著手機號碼的紙之后,忍不住嘆了口氣。“我兒子凱旋,是60年出生的,他那名字,還是52年的時候,勝利給起的呢,他說我肯定會有個兒子,要是有兒子,就必須叫凱旋。這一晃啊,如今也就剩下這么個名字成了念想了。”
“老爺子,你就等我電話吧”
衛燃看了眼窗外捧著飯菜走來的三人,稍稍加快了語速說道,“我肯定把趙勝利給您找出來”
“行”
陳啟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走了,吃飯去吧,我們這農村也沒什么好東西,你這小子一看就城里來了,可別嫌棄。”
“您別嫌棄我吃得多就行”衛燃說話間已經再次拿起了一條西瓜,這才跟著陳啟離開了房間。
在陳啟以及他的兒子兒媳,外加那個自來熟的小賣部老板的陪同下,眾人在枝繁葉茂的柿子樹下,圍著一張矮桌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
飯桌上,不管那三位中年人怎么問,也不管衛燃還是陳啟,都再沒有提及任何與那場戰爭有關的內容。
連著吃了三大碗拔涼筋道的打鹵面,順便喝了一大瓶代酒的可樂,衛燃又執意從車里取來了提前托陳廣陵買的好煙好酒好茶硬塞到了陳啟兒子的懷里。
告別了這一家人,衛燃啟動借來的車子,踩下油門開往了來時的方向。
寬大的后視鏡里,那個站在路邊的老人丟掉了手里的拐棍,挺直了被歲月壓彎了的腰板,顫顫巍巍的將右手舉到了眉峰的高度。
輕輕按了按喇叭,衛燃緩緩踩下了油門,試圖躲開那個自己根本沒有資格承受的軍禮。
漸漸的,那個一直在等著戰友回來的老人消失在了后視鏡里。漸漸的,那個普普通通的小村子也消失在了后視鏡里。
最終,身后只剩下了一條平坦、筆直,兩側長滿了行道樹的鄉間公路。
“下一站,該去看看趙勝利了。”
衛燃喃喃自語的滴咕了一句,暗自猜測著對方正過著怎樣的生活,是不是也像郁郁寡歡的陳啟一樣,終日里坐在胡同口,沉默的等著他那些永遠都回不來的戰友。
“他不會還說我覺悟低吧”
衛燃忍不住笑了出來,越發迫切的想當面替陳啟問問趙勝利,要不要幫他說個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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