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輕響,木制房門被米基塔端著的ak突擊步槍的槍口輕輕推開,當煤油汽燈的燈光順著門縫照進樓道里的時候,衛燃也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這里的房間比之52號礦山要小了不少,但卻勝在各種家具都在。所以僅從家具就能看出來,這里曾經是一間帶有休息室的辦公室。
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看了看,這個房間的辦公桌上放著他在后世見過的那些信封之類的東西,正中央靠墻的位置,還擺著一柄鬼子刀。看桌子上還沒來得及戴上筆帽的鋼筆,以及信紙上的字跡,顯然剛剛這里還有人工作。
而在里側的休息室,雙人的大床上已經鋪上了毯子和睡袋,床頭的小柜子上,還放著一個木頭做的劍玉。
“去下一個房間”衛燃低聲招呼了一句,和剛剛一樣,站在了隔壁房門一側的墻邊。
又是“吱呀”一聲輕響,第二道房門被推開。這里依舊是個帶有休息室的辦公室,依舊在正對著門的窗邊燃著個不算太大的鑄鐵爐子,但旁邊的辦公桌上放著的,卻是個打開的醫療箱。
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衛燃躲在墻后面側耳傾聽了片刻,隨后悄無聲息的取下肩上背著的步槍,躲在墻后面用槍管推開了房門。
“吱呀”
房門被緩緩推開,但里面卻沒有回饋任何反抗的舉動,即便衛燃剛剛已經聽到了粗重的呼吸聲。
快速探頭看了一眼又快速縮回來,衛燃第二次探頭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床上趴著的人不但沒穿褲子,而且臉上、脖子上、手上乃至屁股上都包裹著厚厚的紗布。
“這是怎么回事”米基塔好奇的問道。
“不清楚,先去把樓下的人帶上來吧,它們肯定知道答桉。”衛燃說到這里頓了頓,“米基塔,你看到尹琳妮了吧”
“看到了,她的胸太有辨識度了,我剛剛還摸了一下。”
米基塔開了句玩笑,緊跟著卻嘆了口氣,頗為遺憾的說道,“沒想到真的是她,沒想到她真的和這些兩條腿的牲口混到了一起。”
“現在可不是感慨的時候,快把它們帶上來吧,順便讓寶利德在
“我這就下去”
米基塔說完,關上步槍保險背在肩上,換上手槍離開了房間。
沒有離開的衛燃則在那個近乎的傷員周圍檢查了一番,直到確定他的身上以及床上沒有武器,而且這人還發著高燒,這才拿起床頭小柜子上放著的紗布,將它的手腳都綁在了床架上。
等他忙完這一切的時候,米基塔也把樓梯間那個受傷的男人,以及一樓的尹琳妮和那個小男孩全都拖拽到了隔壁的房間。
“他就是當時逃跑的那頭戰俘”
在煤油汽燈的亮光下,米基塔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被衛燃打傷的男人,伸手揪著他的耳朵,展示著上面的缺口說道,“這是他第一次逃跑的時候,我親自用打孔器給他打的,我絕對不會認錯。對了,他編號多少來著”
“589號,西山大夢”
衛燃說話間,已經拎著從隔壁拿來的醫療包放在了這頭戰俘的旁邊,連麻藥都沒打,便用手術刀剜出了嵌在身體里的子彈。
劇痛的刺激之下,這頭戰俘立刻清醒過來發出了慘叫,可緊接著,他的四肢和下巴便在衛燃的按摩之下紛紛意外脫臼。
如此遭遇,也讓米基塔心生憐憫的拿起桌子上的臟抹布塞進了他的嘴里,免得他流出口水濕了顏面。
“維克多,你以前做過獸醫嗎”
米基塔一邊用繩子反綁了剛剛蘇醒的尹琳妮和那個小孩子,一邊笑著調侃道,“我們鎮子上手藝
最差的獸醫都沒有你粗暴。”
“能不能別提獸醫這個詞”
衛燃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兒,胡亂縫合了因為劇痛而不斷抽搐的傷口,撒了一把磺胺粉便直接用紗布纏住打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