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交加的午夜,衛燃和陶燦華將丁家堂兄弟送到了緊挨著三不管兒的一條巷子里,交給了躲在一條小船上的曹啞巴。
將前因后果簡單的描述了一番,衛燃和陶燦華不敢耽擱,接上了在這里等著的陳狗魚和許克勤,四個人合力劃著一條小船兒,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敘情書寓。
“辦完了”
衛燃剛剛從船上下來,在門口舉著一把雨傘等著的美香便開口問道。
“全辦完了”
衛燃應了一聲,隨著對方走進了一樓大廳,緊跟著,他便看到一樓的大廳里,楊媽和孟大爺以及茉莉和秋實,正圍著三個蒸騰著水蒸氣的大銅盆和兩盞油燈,熱火朝天正忙著給宰殺好的鴿子母雞拔毛清理內臟呢。
“今天咱們算是提前過年了”美香笑瞇瞇的說道,“這些鴿子母雞可夠大家好好吃一頓的了。”
“可不”
楊媽喜笑顏開的應了一聲,“這些孩子早就該吃點好的補補了,你看看這一個個瘦的和什么似的。”
“等下咱們用大鍋,把這些全都燉上,再切上幾個大白蘿卜,那味道,嘿絕了1
陶燦華嗤笑了一聲,“姑姑現在經營的跳舞班平時都有誰去,還有那戲班子里有沒有進來新人,還說等過兩天小蘇媽病好了,要跟著小蘇媽還有古川先生一起過去聽戲呢。”
都沒等他停穩車子,一手拎著琴囊,一手拎著一支二胡,身上穿著一件灰色棉袍子,頭上同樣戴著一頂禮帽的陶燦華便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了眼里面擺著的金條銀元以及裝在一個布口袋里的珠寶首飾,衛燃神色淡然的將手里拿著的那些“借款”放了進去。
“那你就說說吧”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的美香也笑著催促道。
等他們二人走下最后一節臺階,也立刻看到,這地下室里似乎已經重新進行了一番裝修,不但那木質的戲臺挪到了那面大鏡子的正前方,而且戲臺前面和挨著出入口的這一側,都還加了天鵝絨的帷幕。
說完,美香反倒好奇的看著衛燃,“你怎么對這兩支手槍這么有興趣”
孟大爺這話都沒說完,跟在衛燃和陶燦華身后的陳狗魚以及許克勤便齊刷刷的咽了口唾沫。
“我聽傳聞”
陶燦華組織了一番語言,以近乎流水賬的方式,將倆人的“作案過程”復述了一番。
“抽死我得了”
除此之外,他也注意到,院子里似乎重新種了一棵銀杏樹,顯然,之前的那一株很有可能沒能熬過1939年的那場洪水。
他讓谷家小姐轉告我說,伶人也好,歌妓也罷,只要潔身自好就不比任何人低一等。但終究是混跡于梨園風月場里,總要有個防身之物護著自己周全與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