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等他想出的萬全之策,一聲帶著哨音前綴的爆炸卻打斷了他的思緒。
幾乎就在他收起相機的同時,身后的木門也被樸昌國一把推開。
“怎么了”衛燃搶先一步用手電筒對準了對方問道。
“那些游擊隊剛剛打來了一發迫擊炮的炮彈”
樸昌國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眼睛,語速極快的用它的母語解釋道,“炮彈落在了你們來的時候乘坐的直升機附近,維克多先生,請快點和我”
“轟”
緊隨而至的第二聲爆炸傳來,這次距離他們所在的這座木屋甚至更近了一些
看了眼下意識蹲下來抱著頭的樸昌國,衛燃又看了眼手里仍舊亮著的手電筒以及身后牢房里的那些“商品”,他也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里,強迫自己做了一個格外艱難的決定。
打定了主意,他快步跑到前者的身旁,一把將他攙扶起來,語速極快的問道,“我們該去哪里躲避”
“去呃”
樸昌國話都沒說完變神色一凝滯,此時,在他的脖頸處,抵著一支二戰德國佩發的傘兵重力刀
那冰涼、鋒利的不銹鋼刀刃觸及脖頸處皮膚帶來的寒意,讓他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以至于一時間竟忽略了已經扎在心口處的那支空運崔辱季
“維克多先生”
“噓”
衛燃貼著對方的耳朵,像個癲狂的惡魔一般輕聲說道,“其實我對你更有興趣,所以接下來我們好好快活一下。”
這話剛一傳進耳朵,樸昌國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一股寒意也從尾巴骨一路躥到了天靈蓋,并且下意識的夾緊了屁股。
可與此同時,衛燃卻已經將第二支快樂針扎在了對方脖頸的血管上。
在脖頸處的刀刃的威脅下,在耳邊那宛若惡魔低語般的恐嚇之下,樸昌國的心跳也不受控制的以幾乎產生了推背感的速度瞬間提升,帶動著全身的血液加快流動,也讓那兩支推進身體里的藥水流淌到了全身。
只可惜,此時此刻,衛燃卻根本來不及等待藥效徹底發作來驗證一下這東西對男人是否同樣有效,便不得不調轉刀柄,在對方的耳根處狠狠來了一下。
將打暈的樸昌國拖到這棟房子的門口讓他趴下來,衛燃最后看了一眼牢房里那些待價而沽的“商品”,硬著心腸將手里那支手電筒點亮,并且將一頭戳在了樸昌國的屁股溝里。
這么一會兒的工作,這片營地已經響起了凄厲的警報聲和哨音。
在這警報和哨音的提示下,各處也相繼熄滅了燈光,只剩下了邊緣那些不斷被打滅的探照燈仍在工作還有樸昌國屁股上的那支手電筒。
至于衛燃,此時他早就已經借著夜色和周圍建筑的掩護抱頭鼠竄,在玩了命的一頓亂跑之后,隨便找了一條離著交火位置有些距離的戰壕跳了下去。
“這是什么情況”
衛燃不等落腳,便氣急敗壞的用英語大喊著向躲在戰壕里的士兵問道。
“轟轟轟”
沒等同樣躲在這個戰壕里的一個頭盔上印有標志的含棒憲兵兵回答,連續三發炮彈也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精準的砸在了衛燃留下的手電筒指引的那座建筑上
一時間,紛飛的泥土和煙塵從炸點彌漫開來,衛燃的心臟也跟著一陣猛烈的抽搐。
“抱歉,那是我唯一能幫你們的了。”
衛燃咬著牙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隨后一巴掌狠狠拍在了那名憲兵的的頭盔上,氣急敗壞的用英語再次問道,“回答問題士兵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