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是第一次知道。”
衛燃坦誠的說道,不知道并不丟人,不懂裝懂才是真正的小丑,他既然頂著個歷史學者的身份,就更不會在這種事上不懂裝懂。
“我父親對那場運動會的評價很高的”
卡洛斯攤攤手,靠著沙發背慢悠悠的說道,“用我父親的話說,那次運動會一共有14個國家的戰俘參加,想在戰俘營里湊齊這么多國籍,就算是二戰時恐怕都不容易。
不過最讓他稱贊的是,那場奧運會恐怕是二戰后唯一一屆沒有運動員使用興奮劑,美國黑人和白人真正意義上完全平等的運動會,甚至我的父親說,他當時都忘了自己是個戰俘,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籃球運動員。”
卡洛斯主動講述他父親故事的同時,衛燃和穗穗也做起了安靜的聽眾,直等到書房外的那位老太太喊他們出去吃飯,三人這才先后意識到窗外的天都已經黑了。
剛剛一直在講故事的卡洛斯將杯子里的最后一點咖啡喝干凈,隨后再次打開靠墻的玻璃柜子,猶豫片刻后,從里面拿出了一枚略有些掉漆的八一帽徽遞給了衛燃。
“卡洛斯先生,這是...”衛燃看著躺在掌心的紅色五角星,一時間沒搞清楚對方想做什么。
“送給你吧”
卡洛斯慷慨的說道,“這枚帽徽,是我的父親在戰爭結束后被遣返時,負責管理他們的華夏軍人送給他的禮物,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了。”
如此珍貴的禮物,衛燃卻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而他接受這枚帽徽,也相當于接受了對方的友誼。
暗嘆了一聲這個老家伙會做人,衛燃也就將其珍而重之的收進了錢包,隨后抬起頭說道,“卡洛斯先生,這份珍貴的禮物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聽完穗穗的翻譯,卡洛斯溫和的笑了笑,卻并沒有借著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好了,現在去嘗嘗我妻子烹飪的晚餐吧,相信我,這才是真正的得州美食。”
衛燃和穗穗對視一眼,跟著對方離開書房,在那位老太太的招呼下坐在了餐桌上,一邊繼續閑聊,一邊享用了一頓熱量驚人的晚餐。
吃飽喝足,衛燃和穗穗告別這對老夫妻,搭乘著當初帶他們來的商務車返回了酒店。
“那個卡洛斯律師真的只是單純的請我們吃個飯交個朋友?”還不等衛燃關上房門,穗穗便問出了憋了一下午的疑惑,“而且還送了那個帽徽給你,我總感覺他有別的目的。”
“管他有什么目的”
衛燃反鎖了房門,看了眼擺在桌子上的那兩大瓶龍舌蘭,滿不在乎的說道,“下次我來美國說不定什么時候了呢,不過那老頭兒應該沒什么壞心思,以后你和馬卡爾的合作萬一遇到麻煩,說不定他還真能幫上忙。”
“但愿如此吧,不過...”穗穗話都沒說完,便在一聲驚呼中被衛燃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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