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氏繼續說道:“以后還是離她遠點的好,她如今是你祖母心尖上的肉,跟她鬧翻,吃虧的是你,以后萬事都要小心些。”
淑寧點點頭,便窩到母親身邊,靜靜地聽了一會兒她肚子里的動靜,才笑著說:“寶寶又在動了,額娘今天辛不辛苦?”
“也沒什么,就是累了點,今兒一早開始就有些頭暈,想來是晚上沒睡好的緣故。”
“額娘也別累著了,那些衣裳慢些做就是,要不叫二嫫素云她們幫手。”
“二嫫要理的事多著呢,素云額娘還信不過,這些畢竟是要送到南瓜胡同去的,額娘想著在離京前先把秋天和冬天的衣服做好。”
“可惜我手藝還不到家,不然就能幫您了。”
“傻孩子,你已經很能干了,要不,你幫額娘把哥哥的衣裳做起來?想必他不會嫌棄你的手藝。”
“額娘……”
“嗯?”
“你怎么能笑話我。”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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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后,淑寧就幾乎完全不跟芳寧婉寧見面,除了早晚兩次到各房里請安外,就只在水閣教室與自家院子兩處走動,只偶爾去探望周茵蘭,或是逛逛書店。有一次她到茶室隔壁的那家書店時,曾經遇上婉寧與芳寧到茶室去,婉寧裝作沒看到她,芳寧有些尷尬,只能匆匆點頭示意,她也不在意。
婉寧已經完全不去上課了,似乎又找到了新的樂子。每天就只有淑寧與媛寧兩個坐在水閣里,一邊面對蔡先生那張唉聲嘆氣的臉,一邊練習著他所教的東西。媛寧有幾次想對淑寧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芳寧的事淑寧還是稍稍透露給了母親知道,佟氏沉默過后,就吩咐女兒別再告訴別人。第二天,她給老太太請安后,在回院的路上與那拉氏有過短暫的交談,之后就再沒提起這件事。
而大伯母那拉氏并沒有對自家女兒與庶女的行為有過任何譴責,就好像從沒聽說過什么事似的。只是幾天過后,她向老太太提議,芳寧明年就要選秀,應該請一位熟知規矩禮儀而且經驗豐富的嬤嬤對她進行專門教導,以免到時丟了家族的臉面。老太太同意了。于是,芳寧的空余時間很快就被新教程所占據,沒法子再出門去喝茶。
時間一天天過去,漸漸地,百日國喪即將期滿。這時,周家傳來了新消息,周文山得授安徽糧道,不日就要全家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