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應了一聲,又吃了幾樣點心,喝口熱茶。
婉寧咬咬唇,又展開了笑臉道:“看來四阿哥也喜歡吃廣東的點心呢,我早聽說那里的茶點很有名,果然名不虛傳。我也知道幾樣粵菜的做法,下次有機會,我也做給你嘗嘗?”
佟氏和端寧聽了都眉頭大皺,尤其是佟氏,當場就吐嘈:“我倒不知道二姑娘也會廚藝呢,什么時候做兩道菜給三嬸吃吃?”
婉寧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地。淑寧憋笑,面上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老媽,說得好啊,從來只聽說婉寧叫人去做“新奇”菜色,要她自己下廚,不知會做出什么來?為了四四的身體健康,還是打消她這個念頭吧。
四阿哥倒是面色不變:“多謝婉寧姑娘了,不敢勞煩。倒是姑娘在家守孝,不便外出,可有什么話要我帶的?”
婉寧愣了愣,嚅嚅道:“也沒什么……不知太后……身體好不好……”四阿哥道:“太后很好,聽說她老人家過了達摩祖師圣誕之日(注:十月初五)后,便要回京了。除此之外,姑娘就沒別的話了么?”婉寧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么。
跟著四阿哥來的林侍衛這時進屋了,說是天色不早,請主子回宮。婉寧見到他,笑著招呼道:“林夕大哥也來了,好久不見。如今天色還早呢,你不必那么快來催嘛。”林侍衛客氣地笑笑,沒有應話,只是抱拳行了一禮,便轉回頭去等四阿哥示下。
四阿哥便對佟氏道:“今兒打攪姨母了,日后胤禛有機會,再來向您請安。”佟氏微笑著說不妨,又交待了好些話,便要送他出去。張保早在門外等著,直送到院門口,佟氏才在四阿哥的再三勸說下停了腳,由張保和端寧送他出府。
婉寧跟在后頭絞著帕子,終究還是忍不住,沖上前去,攔著四阿哥不知說了些什么話。只見四阿哥淡淡地回了幾句,便跟著張保父子走了。婉寧失魂落魄地,呆站在路中央。
佟氏在院門口看見,冷哼兩聲,叫了女兒回房,說道:“今兒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婉寧對四阿哥有那見不得人的心思。既如此,又去招惹五阿哥做什么?你也是糊涂,怎么拉她一起過來了?”
淑寧有點委屈,雖然她是心軟了,但也是因為婉寧先求她的么。她把事情始末告訴了母親,道:“我方才也想不到她會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早知道我就不做這個好人了。”
“你這孩子,吃虧了吧?下次不要再心軟了。”佟氏若有所思,“看來我要跟你大伯母好好談談了,總要讓婉寧知道知道大家規矩才好。”
淑寧瞥了還在院外呆站的婉寧一眼,又開始可憐她了。
晚上興保夫妻回來后,得知下午四阿哥來過,雖然有些失望,卻奇異地并沒有生氣,不但他們院里的下人感到驚奇,消息傳到其他幾房,也頗引起了一番思量。
而那拉氏知道婉寧私下去了槐院的事后,便定了規矩,要她每日到自己房中跟教養嬤嬤學習禮儀規范,務必要讓她不再給家人丟臉,尤其不能丟他們大房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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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寧從素云處知道溫氏從廣州來信了,便興沖沖地趕到母親房中。佟氏笑道:“溫夫人果真是信人呢,第二季的紅利也送過來了,足有一千多兩呢。聽說她七月生了一場病,才遲了幾天。這個合伙倒是合對了。”她從信匣子里抽出了一疊紙:“這是真珍姑娘給你的信。”
淑寧忙接過來,告了聲罪,便坐到一邊去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