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寧起初聽得有些糊涂,心想難道這小妮子對桐英有了淑女之思?后來見她拿著那本書,便湊過去看,只見上頭寫著“宮禮手札”四字,紙張已有些舊了。
丫環彩兒泡了新茶,走過來道:“阿彌陀佛,姑娘可算想起這個來了。自到了房山,姑娘便沒再看這手札,我真怕姑娘把它忘了,太太知道會打我板子呢。”
淑寧忙問是怎么回事,絮絮道:“這是我們族里傳的東西,聽說是祖上一位進宮的姑奶奶寫的,講的是皇宮里的所有禮儀規矩和禁忌事。額娘交待我要全部背下來,免得選秀時出錯。”她扁扁嘴,小聲說了句:“額娘還指望我選秀時給她掙臉呢。”
淑寧有些咋舌。回房的路上,她不禁開始反省,自己會不會有些太過放松了?明知明年就要選秀,自己是一定要參加的,卻完全沒有做準備的意思,相比于治疤痕背宮禮的絮絮,和學規矩的婉寧,自己輕松得簡直快要天怒人怨了。
關于選秀的事,她雖沒有正式和父母商量過,但也大概猜到他們的意思,自然是希望不要選中,然后自家再慢慢尋合適的親事。伯爵府明年有三人候選,根據慣例,一般不會三姐妹都選上的。相比于美貌過人的婉寧,和靠山穩固的媛寧,她是最有可能被刷下來的那個,因此張保與佟氏都沒打算讓她真的“出人頭地”。
然而世事難料,誰又能說得準呢?
她想起自己從欣然處得來的那份增肥菜單,覺得有必要征求一下母親的意見。
佟氏聽了卻忍不住偷笑,道:“原來你是打了這個主意,真想看看我閨女長成胖子是個什么樣子。”
淑寧抿抿嘴,搖著母親的手臂撒了個嬌。佟氏止了笑,摸摸她的頭發,道:“傻孩子,你阿瑪和我不用你學那些宮規禮儀,是因為你平日就做得很好,只要臨近選秀時,請位嬤嬤教你些大致的東西,讓你參選時不至于失禮就行了。想要選上難,但想要選不上還不容易?我們佟家在宮中也是有些臉面的,那么多秀女參選,只要你不出挑,自然不會有人留意到你,只要佟娘娘那邊露個意思,底下人自然知道該怎么做。你別擔心,你外祖母早已答應了,年前進宮拜見娘娘時就說。你要想保險些,試試欣然那丫頭的做法,也不是不行,只是不許弄壞了身體,知道么?”
淑寧不好意思地道:“知道了。”
心里一定,她心情也好起來,便摟住母親的脖子,輕輕挨著她,又撒起了嬌。
(不計入字數的話:結果……還是那么多……丌_丌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