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薄些的,很快就羞得不敢見人了,日后不敢再犯,生怕再經歷一次在眾目睽睽下被人指指點點的可怕經歷,但也有那臉皮厚的,不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還會明目張膽地與人調笑。
對于這種人,淑寧的辦法是,每犯一回,便在前一次懲罰的基礎上翻一倍時間,等積滿三十個時辰,便攆人出府,而且不是單純的攆,而是通告所有親朋戚友,甚至是順天府衙門,說這個人再也不是他他拉家的奴才,以后發生什么事,都與他他拉家無關。
這下那人倒慌了,連冒著主人家的名義招搖撞騙的機會都沒了,千方百計要求恩典,但他連著被罵了三十個時辰,人人都知道他是什么德性,又是親眼目睹他不知悔改的,不但沒人肯幫忙,甚至連他自個兒的家人都怕會被他連累,不肯伸出援手。那人想在外頭鬧,但他的大名早臭大街了,誰會信他?他也只好灰溜溜地走了,只在家里混吃等死。
在這個過程中,那些奉命去罵人的婆子媳婦,倒是嘗到甜頭了。因淑寧許諾,她們每罵一個時辰,都有二十文錢補貼,為了能罵得久些、罵得精彩,她們絞盡惱汁去打聽受罰者的**,甚至連人家五歲尿床的事都不放過,充分滿足了八卦欲的同時,又能滿足對金錢的**。等她們罵完了,領了錢,嗓子也啞了,哪里還有力氣去說主人家的閑話?而且還因為這里頭的好處,到處去打聽同僚們的**,以備將來之用。結果別人都防備得很,再也不與她們八卦,免得她們六親不認,罵到他們頭上來。
那拉氏與李氏看得啞然,后者更是默默記下了這個法子,決定以后繼續使用。
大半個月下來,他他拉府里的人也體會到三姑娘的厲害了,發現過去實在太小看了她。這可是三房太歲娘娘的親生女兒,嫡出的小姐,而且很快就要嫁進****府了,說不定將來還有機會弄個福晉當當。這位姑奶奶豈是易與之輩?于是便也一個個收斂了,互相告誡著,先忍上一兩個月,好歹等她放下管家大權再說。
還有些心思活絡的,存了個想頭,要巴結一下這位小主子,要是能成為她的陪房,日后當王府奴才,豈不比當男爵府的奴才體面?然而淑寧心中有數,就算要選人,也只會在自家仆役里挑可靠的人選。
她將府里的事管得井井有條,還提點了喜塔臘氏許多事,眼看著諸事順利,便也抽空回房山去料理了一回家務,甚至還坐馬車去視察了良鄉的一處田產,只是覺得那田略差了些,便沒買。查看過糧行與堆房的賬目后,又重新回到京城里來。
那拉氏特地請她到房里去,謝過她近日的辛苦后,有些為難地提出了一個請求:“三丫頭,后天是老爺子的祭日,我想接你二姐姐回家住些日子,你能不能……幫大伯母去四貝勒府上問一聲?”
(電腦出了點毛病,急急請人來修了,還以為趕不上了呢,幸好昨晚上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