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桐持劍格殺物資官,確保軍心不散之際,一對情侶飛抵到他身后的城門樓上的瓦葉上。
“堵不如疏,開城放行才是正理,否則你們一個也活不了。”
男子攬住夫人的腰肢,并肩站在城門樓上的瓦葉邊緣,俯瞰著城墻上意圖殺人的李桐說道。
語氣平淡,但透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意味。
開什么玩笑?
開城放行,讓幾萬染上瘟疫的人沖入關內,豈不是讓所有人染上瘟疫,活活疼死啊?
這簡直就是謀殺?
誅心之語,居心不良。
誰這么大的膽子惑亂人心,找死乎?
李桐心念一動,推開了物資官,轉身尋到瓦葉上的情侶,持劍怒指著他們呵斥:“大膽刁民,竟敢妖言惑眾,找死……”
“夠了,你在城墻上奮戰了這么多天,難道就沒有發現異常情況么?
比如染上瘟疫的人,為什么病發的速度過慢?
還有病發之后之后增加他們的**,而是加速他們去死,是什么道理?
而染上瘟疫的人,大概需要十五天的時間病故。
這是從病死的人身上得來的情報。
因此,染上瘟疫的人只有少數人是病死的,多數人是被你們殺死的。
你不覺得自己錯了么?”
男子無視了他的威脅,也不在意他揮手示意將士對自己張弓搭箭,坦然自若的面對著他訓斥起來。
一點面子都不給。
就像教訓小孩子似的,嚴厲的批評教育。
其實他所說的都是客觀事實。
不容置疑。
因為他想救人,但沒有救活一個人,從中了解到病人的情況,所以他最具發言權。
如今,這場瘟疫雖然能讓更多的人感染病毒,但是并不是最致命的原因。
致命的是染上瘟疫的人不能理智的控制情緒,緩解病情,接受治療,活半年不死也不是問題,反而去宣泄**,加速體內的瘟疫病變,直至死亡。
說白了,自己作死,沒救了。
而值守在邊關的將士,似乎沒有發現這種情況,一味地阻擊,誅殺染上瘟疫的人。
理論沒有出錯,但將士在戰斗中加速血液循環,加快呼吸,以及情緒緊繃,導致體質抗性下降,更容易染上瘟疫,純屬作死的節奏。
關鍵是沒有人相信。
哪怕是他給人講解原因,也沒有人愿意去嘗試一下。
沒病的人只知道阻擊染上瘟疫的人。
染上瘟疫的人一味地宣泄**,爭取在死亡之前瘋狂一回。
人都要死了,好管什么仁義道德?
于是乎,整個染上瘟疫的區域全亂了。
這才是他不想再去救人,勸人的原因,做過了,沒有任何效果,再死皮賴臉的去做無謂的救贖,那是傻子。
不過這會兒,他要向李桐問一些事情,不介意提醒李桐一次,至于李桐信不信,那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李桐對他的到來很憤怒,又不得不戒備著他的武力不凡,不知道他的來意,是不是為了讓染上瘟疫的人闖入境內,禍及大唐天下百姓。
這會兒,他覺得這對金童玉女很可能就是搞出瘟疫,禍及天下人的背后的主謀。
要不然,他們有病才會跑到瘟疫患難之地?
心中微動,李桐持劍指著他呵斥:“來人報名,說明來意,否則休怪本將下令將士射殺你們?”
“唉,真是好人難做啊。
行了,我沒有身份令牌,說出名姓你也不會相信。
不過你可以告訴我晁通縣令在什么地方,只要見到他本人,你就會知道我沒有騙你的必要。”
男子很無奈的說道,大有開打就溜號的意思,說著話就打算閃人了。
其實行走天下真是舉步維艱的。
在這個世界上,錢不是萬能的鑰匙。
相反,一個沒有身份令牌的人,縱然腰纏萬貫,也會被值守在城門與關隘處的將士沒收錢財,再安上一個奸細的罪名,不死就算萬幸了。
這就是朝廷控制人口,減少犯罪現象的手段。
當然,這對他們高來搞去,以飛掠趕路的人來說,根本不是阻礙,遇到關卡一飛而過就行了。
不過住店打尖要需要身份令牌登記。
乃至在城里的酒樓吃個便飯,都有可能遇到官兵巡邏,找上門來徹查身份令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