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大,是武侯長石魁,秦二哥,那應該是秦福,這個人也是老干吏了,卷宗上寫得是石魁從坊市里特招來的高手,武功不在武侯長石魁之下。
宋三是名為宋長明的巡捕,剛勁武人,而小侯、小馬、小童,則是最普通的‘武侯捕快’,既沒有功夫,也沒有官身,是小吏。
七個人里,只有武侯長石魁,劉虎有官身。
武侯長相當于九品,大理寺結業出身的普通黑衣,也相當于九品,現在這里又要多出一個陸亭舟。
而官、吏之間,是有大大不同的。
對熱情的劉虎,陸亭舟只能道謝:“那就麻煩劉師兄了。”
“客氣什么,你我都是出身學衙,那就是同宗兄弟,不要見外。”
劉虎說著,已經把陸亭舟帶進了院內,喊道:
“老吳頭,我師弟來了,你登記一下就行了,我先帶師弟把東西放下。”
說著,直接帶著陸亭舟轉去了后院屋舍。
到了屋子,陸亭舟看了一下,心道:
“雖然環境還算干凈,但日后我還是租個小院子,住在外面吧,這樣也方便于我練功。”
租房子確實挺貴,但他還有趙家小姐那根價值三百銀子的簪子沒有當出去,租個清凈的小院不成問題。
但這第一天,還是先在武侯鋪里對付一下。
把東西擺好之后,陸亭舟就觀察起了十分熱情的劉虎,心中轉了幾下:
“這劉師兄對我熱情的后面,似有一些拉幫結派的意思。”
按照常理,大理寺學衙里走出來的學子,基本以后都前途不小,就以他和沈康等四人為例,但凡能練出內勁的,那都是可被稱之為天才的……
三年了,怎么說也不至于還在一個坊市的武侯鋪里混著……
這其中有什么原因呢?
但緊接著,當倒了一碗水進來的劉虎,帶著一絲曖昧笑意說出了下面一句話之后,陸亭舟就明白了。
“師弟,你看你今天是上任的日子,今晚師兄帶你去喝幾杯,為你接風洗塵如何?”
陸亭舟聽著這句話,再仔細一看劉虎的眼白發黃,眼袋極重且發黑,再配合他腳下步子的虛浮,哪里還不明白,心里暗道:
“看來他從大理寺出來之后,就愛好此道,長久下來,直接把身體虛廢了。”
武道是個苦事,需要精力,而劉虎顯然就是把精力都發泄在別的道道了。
“接風洗塵就不必了,師兄。”
陸亭舟直接就將劉虎當做警醒,委婉拒絕。
而劉虎卻宛若沒有聽出陸亭舟的婉拒,眼含笑意:
“咱城南的勾欄,里面的姑娘,那叫一個通融,為兄在這幾年里,可沒少探道……尤其是春香樓的花魁如煙……”
劉虎嘖嘖著,似乎在回味什么。
陸亭舟暗自搖頭。
他也不是不喜歡女人,只是不喜歡做別人的道友,勾欄女子他可真不感興趣。
而劉虎還在滔滔不絕……
砰!
突然院外一聲門被沖破的聲音。
屋內,劉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怒罵道:
“哪個不長眼的,敢踹武侯鋪的門?造反吶!”
卻話才落,就聽門外傳來一個他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