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橫,一把扯掉了自己肩頭的衣服,閉眼視死如歸道:“你吸我的血吧!我的體質你知道的,來吧這樣最快!”半天不見有動靜,莫鳶偷偷睜眼望他。
只見祁堇衾滿臉羞得通紅,緊抿雙唇,一只手抬起擋住眼睛。
莫鳶噗嗤笑開,一下起了調戲他的心思。她調笑著扒拉開祁堇衾的手,湊到他面前。祁堇衾側頭不看莫鳶只望著地面,眼睫忽閃,臉上滿是不自然的神色。
莫鳶仔細的看著他,臉上細小的傷痕在她眼里格外刺眼,她鬼使神差的吻了上去,祁堇衾身體明顯一怔,莫鳶像平時自己療傷一樣本能的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傷口。
祁堇衾忽的推開了莫鳶,滿面羞赧此刻才正視她,莫鳶笑了笑:“不用血,其他體液也是可以的嘛,你不知道吧?”
祁堇衾耳尖都紅了起來,垂眸目光快速下移忽然定格在了莫鳶脖頸間。
莫鳶一臉茫然的摸了摸脖子,啊,是之前自己被別面狐吸血時留下的痕跡,也不知那家伙的牙有什么毒性,饒是莫鳶這般體質也還沒完全恢復。祁堇衾臉色一變,皺眉問道:“這是怎么回事?誰干的?!”
莫鳶掩飾地笑笑,敷衍著:“沒事啦,都好了……”莫鳶心里慌的不行,無論如何不能讓祁堇衾知道那天發生的事。
祁堇衾的眼睛緊緊地鎖著她,那日莫鳶失蹤便是遭別面狐綁架,按目前的情況來看,別面狐必定是知道了莫鳶的體質,祁堇衾看著莫鳶脖子上的傷痕,愈加覺得礙眼。莫鳶無辜的望著他,有點心虛。
而后莫鳶尷尬的撓撓頭道:“這都不重要啦。”她上前一步轉移話題,一本正經道:“你現在傷勢可比我重得多,你不愿意用血,那我只能用別的方法了。”
莫鳶上前一步把祁堇衾按到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祁堇衾略有驚訝,仰視著眼前的莫鳶,這個角度他的眼睛是最美的,就像初見那次莫鳶便是這樣看著他抬頭慍怒的眸子,從此便陷進這雙眼睛里,再不可自拔。
莫鳶想起那晚和化身祁堇衾的別面狐,不禁心中悲哀,自己的初吻就這么被個假的祁堇衾騙去了,實在太可惜了,如今真的祁堇衾,自己心尖尖上的美少年就近在咫尺……
“冒犯了,見諒。”她正要俯下身去。
祁堇衾抬手擋住她,輕咳一聲正色道:“你不用為我療傷……我傷勢好的過快難免引起懷疑,況且這點外傷根本不礙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
“可是……你傷成這樣,我們怎么也逃不出去了啊。”莫鳶撇著嘴,頗有些失落。
“不,我們不和他們正面交鋒,我們智取。”祁堇衾眼神堅定的看著莫鳶,忽然移開眼繼續道:“來時,我……我怕你有危險,就沒多想直接闖進來了。現在見你安好,我可以安心帶你悄悄逃出去。”
“怎么個逃法?而且你的傷……”
“無礙,我自有辦法。近日,我在青丘了解到不少有關六界的事。我猜測,魔界此番以你作脅是要讓莫淮交出瑬盞。且不論莫淮不可能將此物交給魔族,更何況此神器早已匿跡數千年。”祁堇衾神色凝重的解釋。
莫鳶大概梳理出重點是師父那邊不可能作出妥協救自己了,那只能自救。“嗯,我聽你的。只是這魔界幾乎全是幻境,我們從何得知出口啊?”
“不必由我們來找,你聽我安排相信我就好。”面對祁堇衾,莫鳶格外安心,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