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幾十個官兵追殺而來,手持長槍緊追不舍,對著那群發匪就是猛戳,很快將他們干掉。
押糧官長長的出了口氣,他命道:“派人請對面的兄弟過來。”
運糧隊見到友軍,心也都放進了肚里。
過了一陣,那些清軍就到了面前,為首一人麻利的行了一個禮,起身道:“大人,兄弟在一線天遇到發匪,好不容易才沙山他們,后面的何大人正在清剿那些土匪。我們幾個追過來。正好遇到大人相助,這才殺了這幫土匪。”
這馬屁拍的,押糧官心里高興得很。
“原來是何大人親自出馬,難怪這批發匪不堪一擊。”押糧官說道。
“大人,還請您派幾個帶刀的兄弟去割了這批發匪的腦袋,我們只要兩三個就行了。”
為首那人說道,態度很恭敬。
“哈哈!”押糧官疲憊了一夜,又見對方識趣,心情頓時放松下來,便命令手下收起火槍,派幾個有單刀的前去幫忙。押糧隊的陣列一開,幾名單刀手就走了出來。
就在此時,那個魁字營的清軍忽然爆身而起,閃電般奪下一把單刀,刀光一閃,押糧官的腦袋便便沖天而起。
與此同時,道路兩旁的密林發出陣陣吶喊,數百名山匪手持大刀長矛蜂擁而出,殺入運糧隊伍當中大肆砍殺,一剎那間清軍運糧隊便陷入混亂。
兵法有云,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打劫一只擁有火槍隊伍的運糧隊,除了首先拉近敵我距離之外,還要第一時間干掉對方的最高官員。
這樣敵人才會短暫陷入指揮失靈的狀態,己方就容易大殺特殺。
所以陳昭才會使用計策斬殺押糧官。
他殺完押糧官之后,身子不停,急速閃動,手中鋼刀揮擊之間,便結果一個清軍軍官的性命,片刻之間,清軍軍官便被他斬殺殆盡。
最后約莫一百多人丟盔棄甲,跪地求饒。
整支隊伍押送的糧草、器械,全都落到了陳昭他們手中。
“大哥,這群俘虜怎么處理,殺不殺?”姜午陽手持大刀,指著跪在地上的那群俘虜問道。
“當家的,清軍能有什么好東西,他們回去肯定告我們的狀,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石錦標在一旁道。
他和清廷又深仇大恨,恨不得殺光所有清軍。
陳昭沉吟片刻。
如果對方是曾剃頭、李合肥,那么殺了就殺了。
可對方只是一群當兵吃糧的士兵,殺了徒增殺孽。
一旦殺心起來,隊伍就不好帶了,陳昭還想把手里頭的八百精壯打造成強悍軍隊呢。
隨即看向石錦標:“咱們雖然是土匪,可也是一口唾沫一口釘,既然他們投降了,咱們就不能殺。不過也不能讓他們好過,收了他們的武器,剝了他們的衣裳,放他們走。”
“當家的!養虎為患啊!”石錦標不解。
“我們收繳了一大批火槍,接下來我們要發展壯大,只要我們足夠強大,不管是清軍還是太平軍,都不敢輕易對付我們。”陳昭拍拍石錦標的肩膀:“今天我們能搶一只運糧隊,他日我們也能搶金陵,搶京城。目光放遠點。”
石錦標也不是一味剛直的莽夫,只覺得當家的說話句句在理,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當家的,我聽你的!”
陳昭滿意的笑了,回頭對姜午陽道:“午陽,吩咐下去,我們打掃干凈,帶著這些米面豬羊,還有火槍,回家去!”
“哦……回家嘍!”
山寨兄弟們齊聲歡呼,聲傳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