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呼名字,好膽量!
“干什么!”穆長縈雙手搭在莫久臣的肩上,幾乎是撲在他的懷里,命令他說:“我想要去你房間。”
“什么?”
穆長縈向前靠著:“你的床上有個好東西。”
莫久臣低頭就能看清“柳扶月”的眼睫毛,問她:“什么東西?”
穆長縈搖頭:“不知道,就是涼涼的。”
莫久臣想到自己床上那個冬暖夏涼的墊子,說:“本王不準。”
穆長縈酒意上頭,十分不滿的質問:“為什么?”
“那不是你的東西。”
穆長縈十足的委屈:“嗯——對,不是我的東西就是不能用,不能拿,不能碰。我娘說了,我不能像個小乞丐一樣,別人給我什么我都要接。”
莫久臣調查過魏氏,按照魏氏的性情和家教,她是不會向“柳扶月”說這種話的。他問道:“你娘對你說過不要做乞丐?”
穆長縈向前,雙手環著莫久臣的脖子,整個身體都撲過去,仰頭看著她認識又好像不認識的男人:“我得聽我娘的話,對不對?”
莫久臣俯視著越來越近的“柳扶月”沉默著。
見到他不回答,穆長縈左右晃著他,問:“你說對不對?對不對嗎?對不對——唉——”
穆長縈本是撲過去掛在莫久臣的身上,左右一晃頓時失去了重心向旁邊倒過去,突然一雙手握住她的細腰將她固定住,重新落回那人的懷里。
莫久臣雙手攔住要倒下去的“柳扶月”的細腰,軟弱柳枝。一雙手鉤住他脖子,低頭就能夠看到她水汪汪的眼睛,還有呼出來的酒氣能夠吹到他下巴的嘴巴。
男人懷里有個不老實但又粘人的小野貓,惹得他心癢癢的。
穆長縈酒意已經迷糊了她的雙眼,她也不想要什么答案了,小腦袋搭在莫久臣的胸前。
莫久臣的手懸在半空想去拉開她,但最終還是虛放在她的腰間,任由她掛在手臂靠著自己。
“你今天給本王解決了一個大麻煩。”莫久臣知道“柳扶月”醉酒已經聽不清什么,可是他還是想好好夸贊她一次。
“我朝之所以與齊越關系不佳,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本王帶兵打仗的時候與齊越軍隊留下了戰爭仇恨。要不是現在天下形勢緊張,他們絕對不會來訪,陛下也不會主動迎接。”
穆長縈口齒不清的說:“我知道。”
“你知道?”
“兵法傳記上寫了。”
“你還知道兵法傳記?”
穆長縈松開手指了指旁邊的書架,雙手順勢放下抱住莫久臣的身子,繼續靠著。他身子很涼,她想一直抱著。
莫久臣了然,書架上確實放著關于南商參與戰爭的所以兵法傳記。再低頭看了一眼閉著眼睛抱著自己小野貓,這次沒有產生想要推開她的沖動。
“本王若是與齊越正面相對,說不定會再起波瀾。高謙庸想要讓本王去接待,就是想要舊事重提,一旦本王招待不周,兩國關系緊張,煦王府就是這場危機中的漩渦。”莫久臣的手指摩擦著“柳扶月”的腰,語氣低沉:“本王不能再打仗了。”
再打仗,莫久臣就要放棄他在朝中苦心經營的所有勢力,高謙庸插足,多年的所有辛苦就會化作泡影。反觀是將燙手的山芋扔給太子,是福是禍就看他的能力,與他無關。
“柳扶月。”
穆長縈在莫久臣懷里翻了身,躺靠著,蹭著他的衣服:“嗯——”
莫久臣就這么任她靠著,輕笑一聲:“你的小腦袋是怎么長的?喝醉了還能出這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