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莫久臣給柳扶月的評價,一直到今年他都認為自己的評價是對的。可是現在不同了,確切來說是自從柳扶月墜湖之后,醒來后的她就不同了。
性情或許如她所言想要改變故而活潑些。可是氣質不再冷清,臉色的表情也比以前更豐富,感覺也跟親近了。即便是現在面無表情睡著的她,依舊會讓莫久臣清楚的分辨出,她不是以前的她了。
莫久臣不止一次的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可是如果不相信眼前的人不是柳扶月,他又無法解釋為何她會突然性情大變,習慣不同,處事風格不同。骨子里的東西都被改變了,人肯定就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
莫久臣看著“柳扶月”的臉,目光流轉。片刻后,他從滿是水的浴桶起身,換上一身干爽的衣服,見“柳扶月”依舊沒有要醒的意思,他走過來將她橫抱起。
懷里人的睡的正酣,非常配合的窩在他的懷里,對現在的穆長縈來說,只要不趴著浴桶,怎么樣都舒服。
真是粘人。
莫久臣將“柳扶月”放在她的床上,還特意脫掉了她的已經濕了衣衫邊角的外衫。才走出門去。
在外面守夜的丁午聽到門口有動靜,回頭看見王爺已經清醒的走出來,剛想說話就看到自家王爺眼底的深淵和狠厲。
不用說就知道,麗玉軒的那位惹了麻煩。
“丁午。”
“王爺。”
“現在立刻去撫遠侯府告訴華寧,調查私鹽案的奏折,明日本王遞了。讓他做好準備,拉高束下水。”莫久臣聲音冷冽仿佛天上的明月,冰涼透骨。
丁午不禁打了個寒顫。感覺山雨欲來風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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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伸了個懶腰起床慢慢悠悠的走到門口,將門打開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
這天氣真好啊!
等等!穆長縈迅速放下手臂,不可置信的再抬頭看一眼天。這天真藍,云真白,風景真好。可是,這個時候她應該能看到天嗎?應該還站在院子里嗎?她不是應該在夢蘭殿嗎?
“桃溪!”穆長縈大喊:“我要死了!”
桃溪立刻從別的屋子里跑出來,就看到王妃站在門口僵硬成了一根木頭。她迅速跑過來扶住她:“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穆長縈的頭仿佛有千斤重,緩慢的轉過來,想哭:“我為什么在這?我為什么沒去宮里?”
桃溪聞言,松了一口氣,解釋說:“王爺已經派人去宮里請假了。”
穆長縈的表情迅速恢復如常:“請假?”
“嗯。昨晚折騰了那么久,王妃應該很累才是,所以王爺沒有讓我叫醒你。”桃溪很認真的說。
穆長縈一想到昨天晚上莫久臣中了催情藥在浴桶里被泡了那么久的樣子,心里就很爽。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真心感嘆,這可是一雙將煦王爺按在浴桶里的手,這世上應該是獨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