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如此消息,大家都很是不舍和揪心,雖然甄建對員工的要求很嚴格,但是甄建卻是大家心中最好的掌柜,給了他們豐厚無比的薪水,讓他們過上了好日子,而且平時即便犯錯,也不會動輒大罵,一切按照酒樓懲處制度辦,只是扣薪水而已,光是這一點,給了他們足夠的尊重,每逢一些重要節日,甄建不在乎少賺錢,也要多放假一兩天,讓他們回家跟親人團聚,生意淡的時候,還允許他們在后院蹴鞠玩耍,只要不耽誤正事,怎么玩都行,在甄建的手底下做事,他們感覺自己活出了人樣,看到了希望,然而此刻甄建要去闖龍潭虎穴了,他們很是不舍,有人甚至悲戚哭泣起來。
哭聲仿似會傳染,一人哭,人人都眼紅落淚,甄建雖然感動,但他還是不想看到大家集體哭泣的樣子,瞪眼大喝道:“不許哭!弄得好像我死定了似的,不吉利,誰哭就扣薪水,一滴眼淚扣一天薪水!都不許哭!范賢監督一下!”
當他轉頭看向范賢的時候,發現范賢已經把兩三個月的薪水哭光了……
隔日一早,甄建在家中前院飆馬技,只見他騎著望云騅,而望云騅在院中跳來跳去,鐵蹄擊打在石板上,“啪嗒啪嗒”響個不停,其他人嚇得遠遠躲在一些樹的后面,不敢上前,因為甄建不是在飆馬技,他是在馴服望云騅,然而望云騅的性子太烈,明顯不服他。
望云騅身為一匹神馬,有它的傲氣和尊嚴,性子烈的很,不是什么人都能騎的,甄建得到望云騅后,先開始在紹興養著,然后帶來了京城,最近剛剛轉移到家中,他也只是在紹興的時候騎過一次,被這貨給掀下了馬背,屁股都快摔裂了,之后他就懶得騎這貨了。
可現在他要去闖龍潭虎穴,危險系數太高,他必須騎望云騅去,說不定自己運氣好,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騎著望云騅逃之夭夭呢,可這貨現在很不配合。
甄建左手抓住韁繩,右手抓住鬃毛,上身往前躬,緊緊貼住馬背,兩只腳死死地蹬著馬鐙,讓自己保持平衡,這樣才不會掉下馬背,可望云騅好似力氣無盡似的,已經瘋狂躥跳了半個時辰了,還在繼續,甄建感覺雙手都快麻木了,再這么下去,非被掀下馬背不可。
甄建思慮良久,覺得不能這樣了,必須主動出擊,于是他左手忽然猛力拽韁繩,右手舉起,用力捶打望云騅的脖子,他臂力驚人,一拳下去,望云騅吃痛嘶鳴,跳得更瘋狂了。
甄建努力地保持這平衡,一拳又一拳地捶打望云騅的脖子,每打一拳,換一個地方,以防把它打傷,畢竟他的手勁太大了。
過了片刻,只見望云騅嘴巴滴血,馬嚼子已經扯破了它的嘴角,鮮血直流,望云騅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嘶鳴,撕心裂肺。
終于,望云騅不鬧了,停了下來,低垂著腦袋站在那里,鮮血順著嘴巴滴落在地,甄建氣喘吁吁地抹了一把汗,真特么夠累的。
甄大力他們終于敢從樹后面跑出來了,靠近后,林翠雨道:“甄建,馬嘴都被你撕裂開了。”
甄建聞言趕忙跳下馬背,看了看望云騅的嘴,確實被馬嚼子扯裂開了,趕忙道:“咸魚,去我房間把藥箱拿來。”
李咸魚趕忙跑去拿藥箱,很快,藥箱拿來了,甄建從藥箱里取出一瓶自制的金瘡藥,要給望云騅上藥。
望云騅扭開頭,不讓他碰,甄建換到另一邊,望云騅又把頭高高地昂起來,甄建根本夠不著,甄建惱火,瞪眼喝道:“把頭低下來!”
望云騅竟然聽得懂,而且現在似乎還有點怕他,乖乖低下腦袋來,讓甄建上藥。
上完藥后,甄建抬手輕輕拍了拍他頭,道:“這才乖嘛,以后只要你乖,我肯定不打你。”
望云騅打了個響鼻,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
甄建收起了金瘡藥,翻身上馬道:“時間不多了,我得走了,爹,咸魚,姑姑,多保重。”
“小建啊!”甄大力愁苦著臉,道,“帶爹一起去吧,不然爹怎么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