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人道:“師父說,人修武功,便是以武入道,先練體,后練氣,再練神,然后才能踏入神仙虛境,我們都是練氣境界,而宗師需要修煉心神意境,屬于煉神境界。”
甄建不禁問:“你師父是道士?”
“不是。”虞可人搖頭道,“我們鬼谷一脈雖然不是道門人,但與道家的許多學問卻是互通的,師父的堪輿問卦之術,也頗為了得,醫卜星象,無一不精。”
“那你會堪輿問卦嗎,會算流年或者看手相嗎?”甄建對于玄學一向排斥的,認為這些都是騙人,但來到這個世界后,他發現,玄學并非是騙人的,只不過未來世界許多騙子打著玄學的幌子去騙人而已,而玄學因為太過艱沈晦澀,真正懂的人很少,而騙子居多,所以玄學的名聲便不怎么好了。
虞可人道:“我會看點手相,不是太精通,師父并未傳我這些,只教我劍法。”
“那你幫我看看吧。”甄建心血來潮,把手伸到虞可人面前。
虞可人問道:“你要算什么?”
“算……”甄建仔細一想,忽然發現,自己根本沒什么好算的。問財運?他貌似很不缺錢,問事業?他的官位已經無法再高了。
想了很久,甄建終于道:“算姻緣吧。”
“姻緣……”虞可人聞言一滯,隨即點頭,輕輕握住甄建的手指,盯著他的掌紋看起來,看了許久,她輕蹙眉頭道,“你的姻緣線,太過分散,我不大看得懂。”
“啊?什么意思?”甄建聞言眨巴著眼問,“我的姻緣會很艱難?”
“不是的……”虞可人若有所思道,“你應當是命犯桃花……所以你的姻緣,很亂……”
“哎喲,桃花運啊。”甄建聞言頓時開心得哈哈笑起來,“好,桃花運好,桃花運好。”
虞可人不合適宜地說道:“也有可能是桃花劫。”
甄建頓時止住了笑聲,道:“你這樣聊天會沒朋友的。”
“我只是實話實說。”
“好吧,咱們換個話題……”
今天,是虞可人有生以來第一次受傷,可也是她最開心的一天,因為今天她說了很多話,跟甄建聊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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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被劫持的風波就這么過去了,甄建其實很不甘心,云親王就像是個毒瘤,必須盡早割除,否則讓他寢食難安,他之所以那么輕易就放棄攻打鐵勒,就是因為怕云親王趁機作亂,云親王的存在,讓他捉襟見肘。
過完年,李九松漸漸康復,實屬不易,甄建也沒有計較前嫌,讓他坐回了右相位置,而李煥則調任為樞密副使,代掌樞密印,李煥一躍成為朝堂大佬,代掌樞密印,那可是不得了的。
李九松雖然官復原職,但他也算是跟甄建撕破了臉,四處糾結朋黨,與一群腐儒大說甄建欺君竊國,挾天子令群臣。
三月初五,李九松聯合一群腐儒上書皇帝,列數甄建諸多罪狀,請求罷免甄建所有職務。
當然,楚黎是不可能接受這種荒謬之請的,一律駁回,而甄建知道了此事,并沒有作聲,如此一來,那些自認為正直的腐儒們更加猖狂,認為甄建怕了他們的浩然正氣,難道甄建敢把他們全都殺了嗎,于是他們繼續樂此不疲地上奏,還拉其他人入伙,甚至還在朝會上直接提出此事,甄建則稱病不朝。
甄建一味避讓的舉動讓那些腐儒越發囂張,他們的隊伍也逐漸壯大起來,由當初的七個人發展到了近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