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有兩間臥室,一間是雙人床,一間是兩張單人床,看著配置,很適合一對夫妻帶著兩個孩子居住。
安室透的腳步頓了一下,如果他記得沒錯,風見裕也說這棟重建后的房子是模仿之前那棟建的,外觀幾乎一模一樣,客廳和浴室的位置也和檔案里的現場照片差不多。
他忍不住看向那個有兩張單人床的臥室,但很快就清醒過來。
——就算地基相同,原來的房子也徹底炸沒了,這棟新建起來的房屋看著再相似,到底不是原來的那棟。
安室透進入有生活痕跡的另一間臥室,先走到窗口查看下面的情況,視線在掃過庭院時,注意到那里有一棵櫻花樹。
……組織的安全屋居然種著櫻花樹?
安室透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和諸伏景光重合了,他多看了那棵在庭院顯得格格不入的樹好幾眼。
諸伏景光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上來了。
安室透一回頭,見他恢復正常,心里松了口氣,“你有沒有在附近遇到可疑的人?”
“昨天我去拿資料時,見到隔壁柳吉家出來一個陌生男人。”
諸伏景光回憶起當時的情況,“個子和我差不多,穿著正裝,留著不會妨礙到視線的劉海,戴一副圓框眼鏡,氣質溫和。”
安室透光聽描述就認出了對方。
“那是伊澤潤,柳吉順一的同期。在柳吉失蹤后,他會定期來探望陪伴柳吉的父母。”
其他人探望朋友的父母,每年來一次已經不錯了,可伊澤潤不是,在作為獨生子的柳吉失蹤的這一年里,他每周都會去探望那對苦等兒子的老人,風雨無阻。
在柳吉順一失蹤前,他們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
警察廳的食堂內,某個在吃飯的男人忽然側過身體,掩住鼻子打了個噴嚏。
“伊澤君是身體不舒服嗎?我這里有餐巾紙,你需要嗎?”坐在他身后的某位女警瞬間回頭關心道。
“我沒事,只是鼻子有些癢。”伊澤潤不好意思地微笑著,“抱歉,讓你擔心了。”
坐在他對面的同事感慨道:“真是受歡迎啊,伊澤。換成是我,隨便打噴嚏只會被她們嫌棄,真是嫉妒死你了。”
話是這么說,他語氣里沒有一點真正嫉妒的惡意。
伊澤潤聽同事繼續說:“你可以把劉海剪短點,或是把劉海撩到后面梳成背頭。”
同事摸著下巴,像個專業的造型師進行點評:“再戴隱形眼鏡,拋棄這幅有點土氣的眼鏡,這樣絕對更受歡迎。”
“……是嗎?”伊澤潤一愣,露出回憶的表情,“以前也有其他人這么評價過我。”
“難道是女人說的?”同事八卦道。
“不是。”伊澤潤否定,眼鏡似乎滑過一道反光,“是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