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夜也深了,我得回去睡覺了。”
一聽這話,張玲蘭立即急了。
“你站住,那我怎么辦?你不能這樣過河拆橋!”
“寧然!”
寧然沒理她,轉身就走。
但才走出去一步,她想到什么,頓住身形,微微側頭。
寧然余光中能瞥見張玲蘭急迫的的身影。
她低笑一聲,“哦,想起來了,不用解藥也成。天亮時候,你圍著村子跑上七圈,跑到全身酸軟,大汗淋漓,如此跑上一個星期,你就沒事了。”
張玲蘭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寧然,你耍我?!”
寧然大大方方承認,“是啊。”
“你!”
話鋒一轉,寧然扯了扯嘴角,又冷又淡的譏誚道:“這些年你怎么對我的,還用我提醒你嗎?別說有更舒服的方式,就是有,覺得我會給你嗎?我連解藥都不愿意給你,能告訴你這個方法,已經很是仁慈。”
“你要是不想做,也行,那你就等著明天疼痛而死吧。”
張玲蘭死死盯著寧然,恨不能現在就翻過墻頭,去揍寧然一頓。
寧然冷嗤一聲,沒再理張玲蘭,直接進了屋里。
張玲蘭那性子,她了解。
就算張玲蘭聽到時候再怎么不愿意,最后她還是會去做的。
畢竟,張玲蘭怕死,又謹慎。
一絲的可能,張玲蘭都不會去賭。
膈應完了張玲蘭,寧然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
她不知道,張玲蘭這一晚,可謂是輾轉難眠。
一晚上的掙扎,張玲蘭都沒能說服自己。
天才微微亮,張玲蘭就頂著兩只熊貓眼,游魂一般離開了家,憋屈的圍著寧水村開始跑圈。
于是早起的村民有不少都看見了張玲蘭。
雖然才過了一晚,但寧家跟張家鬧出的事,早就傳遍了。
那些村民就很惋惜的望著張玲蘭,好像她真的遭遇了什么事情。
三人成虎。
一件事說的人多了,就會慢慢變味。
像這種八卦秩聞,誰又會去在乎事實如何呢?
他們只會記得,張翠芬的兒子王鐵林不做人事,還犯上欺負到了親戚家,把自己的親戚都給欺辱了。
還有人猜想,依寧清鳳那股潑辣勁兒,是怎么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張家這次啊,是栽了個大跟頭呦。
但這些事情,張玲蘭都沒想到,也沒往心里深想。
她只是覺得那些村民看她的眼神叫她無比難受,渾身都不得勁,心底滿滿都是屈辱感。
而且,別看寧水村才百十來戶人家,但村子范圍是很大的。
才跑了不到三圈,張玲蘭就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越跑越是憤恨。
連好心來慰問張玲蘭的人,都被張玲蘭心煩意亂的大聲給嗆走。
她想,以后她一定要讓寧然為今天的事付出慘痛的代價!
她絕對不回放過寧然那個雜種!
怨恨歸怨恨,恨完了,張玲蘭還是得不甘不愿的繼續跑。
路上再遇到人,張玲蘭也沒個好臉色。
沉著臉就往前累死累活的跑。
于是寧水村又傳開來一個傳聞,說寧清鳳的姑娘真被張翠芬兒子給欺負出了毛病,人都跟變了一個似的。
村民更加相信,怕是王鐵林真的對張玲蘭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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