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洗好了與你一起。”云淺搖搖頭,心道她不愿意獨飲,隨后她將手臂伸到徐長安的面前:“給我洗,我有些沒力氣了。”
“我就說你喝的急了。”徐長安無奈,和往常一樣幫著云淺擦洗。
“……”
水面上飄著徐長安特意灑的牡丹花瓣。
云淺呼出一口濁氣,摸了摸自己發熱的臉,心說果然悶得慌。
“小姐,牡丹花瓣還是不錯的吧。”徐長安手指按壓云淺頸后,和往常一樣緩解她的酸痛。
對于身材好、又體弱的姑娘來說,總是會覺得頸肩酸痛。
“花兒很香。”云淺說著,伸手摘下黏在自己頸上的一片花瓣,輕輕彈入水中。
徐長安看著岸邊的酒杯。
其實他今日沒有想和云淺一起對飲的,但是她要喝酒,所以他才鉆了個空子讓云淺自己喝,不過很明顯的他辦了一件很蠢的事情。
“小姐,一會先吃點東西,再吃酒吧。”徐長安說道。
“嗯。”
“明日還要修行呢,今日就別吃醉了。”徐長安提醒她。
“微醺。”云淺說著,側過頭看了徐長安一眼,平靜的問道:“你是不想與我吃酒?”
“……有點。”徐長安承認道。
“為什么?”云淺不理解,就問了。
“我不是說了我想要主動一些?”徐長安嘆氣。
既然要主動了,那借著酒勁壯膽,哪里是一個丈夫應該做的?
比起從小姐往妻子身份轉變十分順利、完全沒有壁障的云淺,徐長安這個身份轉變就要慢很多。
云淺為了成為一個合格的妻子而修行,他又何嘗不是也在修行?
“主動?”云淺眨眼的頻率快了許多,她昂起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后的徐長安,說道:“意思是……你不需要吃酒了?”
“是不想你喝醉。”徐長安無奈的說道。
“我已經醉了,你不早說。”云淺紅著臉,想了想后又說道:“你平日里就算吃了烈酒,也沒有醉的,根本就算不上是壯膽。”
即便是對飲,真正會醉的人只有她一個,所以每次吃酒后,徐長安都會幫她洗去酒氣,不至于宿醉出一身汗漬導致不體面。
“小姐知道拋銅錢嗎?”
“不知道。”
“靠猜銅錢的正反面來決定一件事要不要去做。”徐長安自顧自的解釋道:“拋起銅錢的時候,銅錢是正面還是反面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那時候心里就已經有了答案。”
“……嗯。”云淺似懂非懂的點頭,意思是……吃酒就像是拋硬幣,徐長安要的不是喝醉,而是走個形式。
“我挺喜歡喝酒的。”云淺認真的說道:“你不喝,我一個人喝沒有意思了。”
“我沒說要戒酒。”徐長安心想他剛和云姑娘確認關系的時候,與她親近的確需要借助酒水,但是那都是以前,如今他可沒那么青澀了。
現在他喝酒,更多的是想要看到一個和平日里不太一樣的云淺。
傾聽窗外雨聲,徐長安將云淺抱起來,讓她在一旁坐下,伸手將她濕潤的頭發盤起,換上睡衣后說道:“走吧,飯已經備好了。”
“嗯。”
云淺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浴室,問道:“水不放掉嗎?”
“晚上興許還用得上。”徐長安說道。
云淺聞言,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