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得知一切已經安排妥當的大月坐上汽車,笑吟吟的趕往火車站,心中猜測華中方面來的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對方能夠被委以重任,來確定作戰計劃是否泄露,背景一定不簡單,如果自己能和此人搞好關系,那在軍中就多了條人脈。
大月不由得嘆了口氣,都說官場如戰場,實際上官場的傾軋比戰場更加殘酷,要不
是這樣,他怎么會到現在才是一個大佐。
大佐聽上去不錯,可按照軍中的規定,像他這樣的參謀軍官進入野戰部隊任職,要自動降一級任用,連聯隊長都當不了。
再看那些跟他差不多年齡,從陸大畢業的軍官,職務最低的都是聯隊長,只要年限一到,很容易掛上將星,成為一個將軍。
這公坪嗎
當然不公坪,誰讓他不是陸軍大學的學生呢,天保錢組以及軍刀組的那幫混蛋壟斷了軍中升遷的渠道,難怪會有不詳事件。
瘋狂腹誹日本陸軍晉升潛規則的大月砸了一下車窗,恨不得回到二二六那天,將所有阻礙自己升官的國賊們通通殺掉。
車上的特務們不明所以,也不敢詢問大佐閣下為何生氣,司機見狀踩下油門,飛快的開向火車站。
「嗚嗚嗚」
遠處,一輛火車拉響汽笛駛進了正陽門車站,位于列車尾部的一等車廂內走出一個身穿昭五式軍服的年輕中佐。
正在維持秩序的列車員不敢怠慢,將其他乘客攔在車廂內,暫時清空了走廊,恭敬地把對方送到了車門處。
火車緩緩挺穩,白色的水蒸氣從車底涌出籠罩了站臺,待到煙霧散去,車門被打開,中佐軍官神情慵懶的走出車廂。
「滴滴滴」
這時,大月站在汽車旁伸手摁了摁車笛,響聲吸引了眾多乘客的注意,其中也包括那位中佐。
當看到開到月臺上的轎車和一群日本軍人時,此人臉上露出了微笑,舉起兩根手指行了個不合時宜的美式軍禮。
目睹這一切的大月同樣滿面笑容,看起來對方也曾留學歐米國家的軍校,吆西,他們一定會有很多共同語言的。
笑容燦爛的兩人不約而同的上前幾步,雙只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鄭重地做起了自我介紹。
「你好,大月浩史。」
「你好,岡田武男。」
而就在他們互相寒暄時,北坪城一座廢棄房屋內,化名賈吉祥的鄔春陽口中咬著紗布,右手拿著鑷子捅進了左臂上的傷口。
幾聲悶哼后他取出彈頭扔到了裝滿酒精的搪瓷缸里,發出當啷一聲,門外一人聞聲推開房門,屋內隨即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人到了,要盯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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